谢鹤怡的同胞兄长是当今圣上,她又是当今圣上唯一的胞妹,地位极高,没些权势的人是支不动她的。 再加上她脾性不怎么好。 基本上没什么人敢惹她。 躺在榻上翻来覆去,床上的小枕头、小被子都被她踹下去了。 怎么着就是不想起身。 干脆都不想去了,但架不住派轿子来接她去宫中的就是她那个皇帝哥哥。 婢子们里里外外帮她收拾,催着她再快一些。 轿子上鹤怡直打瞌睡,却还是撑着进宫去了。 一直纳闷是什么要紧事。 小谢宁向来乖巧听话,不爱哭也不爱闹的,怎么突然间就非她不可,闹着要她了? 春和景明。 今日的天意外还不错。 等谢鹤怡到了宫中才发现,当今圣上谢渝正一手垫在脑后,另一只手抱着谢宁在身上轻拍着后背,靠着躺椅,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 他散下来的发丝被怀里的小谢宁勾着。 小小婴孩看见刚从外头进来的谢鹤怡,咿咿呀呀的,小手冲她晃着,摇得欢快。 不哭也不闹,反而还朝她笑着。 哪里有半分之前说得闹着要她的意思? 得!还是心太软。 又被骗了。 方才从御花园过来的时候,她听见宫人说傅宁榕傅大人今日休沐。 谢渝喊自己到这里来,八成是让她看孩子的。 服了啊真是! 她堂堂一个公主,怎么一个两个的都敢欺负到她头上? 谢鹤怡气得进了宫门就照着谢渝的躺椅踹了几脚,没想到一下踹得狠了,又震得脚尖生疼。 踢得疼她也还是踢,换了只脚边踢边瞪她这位总是没事找事的皇兄:“小谢宁这不是好着呢?又没什么事,你就非要这个时候让我过来?” 谢渝也不看谢鹤怡,伸出手指点点谢宁,三两下哄得怀里的宝宝“咯咯”直笑。 把谢宁歪了的小帽给他戴好,又给帽子上的小老虎耳朵摆正,顿了顿,才朝着谢鹤怡道:“怎么,我还请不动你了?” “那你直接说要我来给你看孩子就好了!” 谢鹤怡拳头都快攥烂了,“做什么还要说小谢宁闹着找我?” “我这么说你会来?” 谢鹤怡很诚实:“不会。” “……那不就好了?” 谢宁虽是傅宁榕和谢渝的孩子。 可傅宁榕要继续在朝为官的,身份不宜暴露,因此在旁人眼里,谢鹤怡还要担个谢宁生母的名头。 哪有生身母亲能对自己的孩子不管不顾的?为了不让外人生疑,谢鹤怡还是需得来宫里看上几回被过继为太子的谢宁。 好在谢宁实在乖巧,大多时候都让人放心,也不用耗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