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打算赠予九郎作为谢礼。” 他家卿卿?姬行云面具下目光阴冷了几分:“阮兄已经送过了谢礼,平阳王就不必多此一举了。” 燕淮看着他看上的面具,语气不太友善,“那就当是本王答谢你送我们回建业的谢礼,九郎已经滞留建业多日,还是收了谢礼之后早日离去,如今南北动荡,实在不宜久留,还请知悉。” 他这话的意思是要下逐客令了,让姜九郎赶紧收拾东西离开建业,不然就不客气了。 天水姜家虽然中立,但是地处北方,此番南下目的不明,燕淮完全有理由请他离开。 不过燕淮想撵走姜九郎,完全是因为怀疑他跟卿卿有什么,今晚的事情实在让他浑身都不舒服。 姬行云不卑不亢的语气道:“是太子殿下留在下于此,替他释义一本珍稀古籍,平阳王若想撵在下走,是否先问问太子殿下的意向如何?” 燕淮一听,面色愈发难看,手指微微卷曲了一些。 难怪不肯跟着他某事,原来是太子请过来的人。 太子与平阳王燕淮是兄弟,也是皇位继承的竞争对手,如今齐王突然病重,随时可能会变天,如今姜九郎选择了太子,说明与燕淮明目张胆的站在对立面的。 燕淮也是有野心的,愈发想将姜九郎撵出去,要不然,不能为我所用,就干脆除掉以绝后患,免得他辅佐太子。 心下这么想着,燕淮只是面不改色的问:“不是说你们姜家不干涉朝政么,九郎与太子走得这么近,也不怕他人诟病?” 姬行云有条不紊的应道:“只不过翻译一本古籍而已,怎么在平阳王眼里就是干涉朝政了?” 只是翻译古籍,鬼才相信! “……” 小谈半晌,最终不欢而散。 燕淮从房里匆匆离去之后,姬行云将脸上的面具拽下来,气恼的一把扔出去,“嘭”的一声,青铜面具在木头柱子上砸出一个缺口来。 姜九看姬行云那脸色,远远就闻到了一股杀意,连忙过去将面具捡起来,塞回姬行云手中。 他劝说道:“你要是杀了南齐平阳王,谈和就更不可能了,好不容易齐太子才答应可以考虑谈和之事,万不可功亏一篑!现在齐王病危,若是齐太子登基,谈和立马就有希望了。” 换了别人,可能拉都拉不出一头发怒的雄狮,姜九的话,姬行云好歹听得进去一些。 主要还是想到要谈和之后,才能把卿卿明媒正娶回去,如果当真灭了齐把卿卿抢回去,卿卿肯定会恨死他的。 姜九说得最有对,他这两日才刚刚尝了些甜头,确实不能功亏一篑。 这么一想,姬行云才渐渐冷静了下来。 当晚,燕淮就在姬行云隔壁的禅房入住了,并且让人仔细盯着卿卿和“姜九郎”的一举一动。 晚上,在不同的房间内,卿卿和姬行云都在回想着方才那般亲密温存,好似还意犹未尽,心里总觉得像是有羽毛在挠来挠去那般心痒难受,燥热难.耐。 可是想到有个燕淮夹在中间,也只能各自在房里翻来覆去,辗转难眠。 最后卿卿困了就睡着了,姬行云却一夜不曾合眼,心里全是美人那般在他怀中娇态尽显,婉转逢迎,实在挥之不去。 外头下了一夜的细雪,到天亮时候方才停歇,除了枝头上覆盖了一层层薄薄寒霜一般的洁白细雪,一眼看去如同琼枝玉叶,莹然剔透,地上的雪早已经融化得无影无踪。 还好,燕淮还要进宫为齐王侍疾,所以一大早起来就匆匆离去。 卿卿提心吊胆了一晚上,直到知道燕淮走了,才总算松了一口气。 只是燕淮走之前,说栖霞寺不安全,留了一队侍卫保护卿卿。 卿卿是拒绝的,因为阿兄已经留了人保护她了,不想再麻烦燕淮。 可是送别之时,燕淮说,“你与我二人何必如此见外,多些人保护你我才放心。”其实说是想派人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