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变态。 顾宁只得换个突破口,“我对花粉过敏,离花太近,脸上会起小红疹子。” “哦,”钟蓦盯了一眼顾宁莹白无暇的小脸,脑补了一下顾宁满脸疹子的样子,在“还挺有意思的”和“应该是真的很丑”两个念头之间摇摆了片刻,猛然想起刚刚楚轩不动声色的威胁,半晌答,“那算了。花暂时不送了。” 钟蓦想想又补充,“这种事,你直接打电话跟我说就好。我的号码在你手机上。”说完挥挥手,示意司机开车。 在手机上?顾宁莫名其妙回了宁合堂,翻开手机通讯录。 不知什么时候,通讯录里存了个新号码,姓名那里写着——“蓦蓦”。 蓦蓦? 这是怎么样一个神经病啊。 顾宁被气得笑出来,他搜走别人手机,居然在上面动了这种手脚,直接就打算点删除,又想了想,他再作妖时有他的号码说不定会有什么用,改主意了,把他的姓名改成了“送葬的”。 次日周末,楚轩吃过早饭有事出去。顾宁一个人在xbox上联网打了一天游戏,杀人杀得正欢时,有人敲门。 顾宁跳下沙发,“你自己用钥匙开门就好了,干嘛总叫我,人家都快被一群小朋友虐死了……”打开门。 门外居然不是楚轩,是个女的,披着精心卷过的棕色长卷发,妆浓得几乎看不见脸,有点眼熟,可是一时想不起是谁。顾宁上下打量她,忽然看到她脚踏一双红底恨天高,想起来了。 那次乾龙堂抢功德时和钟蓦在一起的“红底鞋”。她不穿黑西装,放下头发,都有点不认识了。 她来这里干什么? “红底鞋”直接伸手去拨顾宁的肩膀,就想进屋。 顾宁当然不会让她进,堵住门,“有事?” “钟蓦在你这儿?”她瞪了顾宁一眼,越过顾宁的肩膀往屋里张望。 谁?钟蓦?顾宁顿时头大。这都哪跟哪啊?乾龙堂的人脑回路全部都不正常。 “你到我这儿来找钟蓦?”顾宁不可置信。 “你少给我装蒜。”红底鞋仗着比顾宁高半头,伸手去推顾宁,就要硬闯。 你能进得去,我就跟你姓。 顾宁随手摸出一张符,手一绕就拍在她背上。 吸取上次直接被楚轩拖走的教训,顾宁现在在家口袋里也装张符。红底鞋摇晃了两下,就蹲下了。 她可远远不如钟蓦。 可惜这符主要是为了对付楚轩的,不伤筋动骨,有点过于温和。 红底鞋定定神,勉强扶着墙再站起来,伸手到包里,转瞬手里也多了一张符,对着顾宁拍过来。顾宁靠在门框上,屈指一弹,那张符瞬间燃起符火,化为灰烬不见了。 她的功夫还差得远。顾宁心里有底了,“你是谁?到这儿来找钟蓦?怎么想出来的。” 红底鞋的符没了,知道自己完全不是顾宁的对手,又急又气,“我是谁?我是钟蓦的未婚妻!” 这年头,怎么是个女的就是别人的未婚妻? 对钟蓦的未婚妻可不比对楚轩的未婚妻,顾宁问心无愧,理直气壮。 “钟蓦和我半点关系也没有,怎么可能在我这儿?你去别处找吧。”顾宁打算关门。 门才合了一半,就被红底鞋伸手按住,不让顾宁关。两个人正在较劲,走廊上传来清朗的声音,“你找谁?” 楚轩回来了。顾宁只好再打开门。 红底鞋回头看看楚轩,愣怔了片刻,指指顾宁,“你是她男朋友?”看顾宁一眼,“男朋友长这么帅,还去到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