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盛花期,蓝紫色的花朵在晨曦里美得炫目。 正如陆牧驰眼里的晏鹤清。 几天没见,陆牧驰却比过了几年还难熬。 他仔细看着晏鹤清。 简洁的白衬衫, 气色很好,甚至……有了温度。 以前的晏鹤清总是淡然冰凉的,雨气蒙蒙, 仿佛他眼里只存在雨天和冬天。 今天的他,却像拨开雾气的清晨, 朝阳划破了云层。 陆牧驰攥紧手,他想质问——没有我, 你就那么开心? 浓黑眸子酝酿着太多的情绪, 他刚要开口, 手机乍然响起, 他掏出不看, 直接关机。 “我在你门口等了两天。” 陆牧驰自嘲勾唇,“折磨我这么久,你心里总该舒坦一些了。” 晏鹤清突然笑了,晨光落在他微翘的嘴角,陆牧驰一时心脏跳得极快,他望着他,声音不自觉温柔,“笑什么?” “笑你。”晏鹤清声调平和,“陆牧驰,你的人生太顺遂了,这种程度就算折磨。” 陆牧驰心口猛然一悸,他没来由冒出一种无法言喻的恐惧,就像眼前的晏鹤清是他幻想出的一样,实际两天前离开了,再没回来。 陆牧驰当即抓住晏鹤清的手,紧紧抓住,感受到微凉的触感,他激烈起伏的心才趋于稳定。 他展开笑,“你——” 啪! 重重一巴掌,陆牧驰脸部传来巨痛,太过意外,太过震惊,他只瞪眼望着晏鹤清。 晏鹤清反手又扇了他另一侧脸一耳光。 陆牧驰终于反应过来,他满目皆是戾气,松开晏鹤清就握拳挥上。 晏鹤清眼眸沉静,坦然以对,陆牧驰又不舍得了,硬生生停在晏鹤清鼻梁上方收回手,按着疼得厉害的脸,“你还挺暴力,也就我叔敢这么揍我。”他又笑了,“现在又挨了你两巴掌,这总算折磨了吧?” 晏鹤清没接,只冷淡说:“你先学会尊重人,再来找我。” 抬脚要走,陆牧驰就不明白他怎么又不尊重他了,他要拦人,伸手出去,瞳孔猛然放大,晏鹤清是在气他碰他手?他哭笑不得,“这也算?” 晏鹤清停住,“是。” 陆牧驰舌尖抵住口腔内壁,稍微能缓解一丢疼痛,“这就对了,有事直说,我不擅长猜心思。”他没再碰晏鹤清的手,迈步到他面前挡着,“我全听你的,但你也要给我机会,你总这样不理我,我受不了。” 他总算切入正题。 晏鹤清不动神色,“机会不是别人给,是自己找。” 陆牧驰笑了,扯着脸,又能得他倒抽一口凉气,他揉着破皮的嘴角,“我这不是在找了,你怎么折腾我都行,就是别再消失。”他眼神变得正经,“不要让我找不到你。” 他弄丢了徐乔音,再也不要弄丢晏鹤清。 晏鹤清不置可否,他淡淡说:“我要上课了,以后别到学校找我。” “可以。”陆牧驰答应爽快,“作为交换,下周末和我去品酒会。” 唯恐晏鹤清不同意,他强调,“你上次答应了。” 晏鹤清淡声说:“我没答应,说的再说。” 陆牧驰喜又忧,喜的是晏鹤清果然把他们说的每一句话都记在心里,忧的是,晏鹤清还是没答应。 他打定主意要带晏鹤清去品酒会,那种暧昧的环境氛围,他有太多哄晏鹤清的手段。 “你也没拒绝。”陆牧驰牢牢望着他,“你不去,我就不走,待到你同意为止。” 晏鹤清目标就是酒会。 名流商贾的名利场,寻欢地,赵唯方从不缺席,他普通背景能结交普通人无法触及的人脉,就是靠讨好各种有钱人。 肮脏,却有用。 赵唯方最后在原书的结局,成了科技新贵。 他看似被陆牧驰裹挟,“几点。” 陆牧驰马上说了时间,“我来接你。” 晏鹤清拒绝,“我有车,你嫌档次低,换人还来得及。” 陆牧驰张嘴要解释他没这个意思,他是陆家长孙,就算他开台拖拉机参加品酒会,别人也只有捧他的份,他就是想和晏鹤清多待,话到嘴边还是咽回去,“行,我来接你,再蹭你车去。”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