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玉瑾见到二人,跑上前来,“听表叔说,表叔母进了宫,表叔母可有受伤?” 见杨玉瑾风风火火的跑上前,太子慌忙跟上来,“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全,如今能少动就少动些。” 她被他连累,被追杀时替他挡了一箭,胳膊上受了伤,直到被逼到跳湖之时,也没有喊一声疼。 后来找到一处村子,高烧好不容易退下来,他愧疚万分,快撑不住时,她还在出言安慰他,说他是一国太子,命比她值钱,若是能安安稳稳回京,定是要给她好好记一功。 那时他才发现,他未过门的太子妃要比他坚强。 杨玉瑾笑了笑,大方牵起太子的手,轻轻劝道:“都快好了,殿下不必担心。” 她一直没有看错人,太子是个有情有义的人,即使两人深陷窘境,亦是没有抛弃她,背着她一步步找到援军,又一路照顾去北寒找到了盟军。 他承诺过她,一定会她回来,也做到了。 卫明姝看着两人算得上是亲昵的动作,心下了然。 他们这一路也定是有诸多不易,既是一起经历过磨难,生死托付,便不该再有猜疑。 卫明姝问道:“圣上如何了?” 太子回头望了眼,抿了抿唇,“父皇气息尚在,太医正在诊治。” 沈轩接着问道:“门外刚才抬出去的那两个人是谁?” “大太监张祥宽和李家家主。”太子回道:“我们来时,这两个人就已经倒在宫门口了,似是发生过争执,胸口皆有一把刀。” 听宫内的其他人说,圣上这几日身边只有张祥宽一人侍候,想来这张祥宽也是康王手底下的人。 那两人只能是狗咬狗,见大势已去,不知是谁想要斩下对方头颅替自己脱罪,没想到对方留有后手,倒也是死有余辜。 沈轩没再多问,几人静静等在宫内,等着太医诊断。 不一会儿,只见孙太医上前向太子道:“回禀太子殿下,陛下不知服用了什么药,气血亏空,就算治好,怕...怕也是要落下弱症,之后难以根治...” 太子微微皱眉,似是想到什么,吩咐一旁侍卫将刚才从张祥宽身上搜到的药瓶递过去,“可是这种药?” 孙太医倒出一粒药碗,闻了闻,毫无头绪。 卫明姝和沈轩却是忽然被点醒,两人不约而同对望一眼,卫明姝道:“康王这么多年,一直在用玉囊入药。” 太子似是不解,“沈夫人怎么知晓?” 卫明姝有些诧异,不禁转头望向沈轩,面露疑惑。 按理说这些前因后果沈轩应当也同太子说过。 沈轩却是遮遮掩掩,颇为敷衍,“机缘巧合得知罢了。” 卫明姝挑起眉毛,随即摇了摇头,稍稍挽起袖子,向孙太医说道:“我以前也一直在服用此药,想必前些日子太医也略有耳闻,可诊诊这脉象,是否与陛下的相似?” 孙太医似是想到什么,向卫明姝点了点头,从药箱中抽出一娟丝帕诊了诊,拱手道:“回禀夫人,正是。” 太子怔住,“明姝你......” 沈轩亦是睁大了眼睛,微微张口,却不知如何出声去问,只做了个口型,“你都说了吗?” 卫明姝向他淡然一笑,也没细细向太子解释。 这件事估计等安定下来,便是满城皆知,这些往事说到底还是她的疮疤,没必要她亲自再揭开一遍。 只长舒一口气,用轻快的语气开口,“瞒不下去了,就全部说了。对不起,骗了你们这么久。” 殿内沉默了一瞬,沈轩凝视她良久,向她身边靠了靠,也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 他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