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郎君他会回来的,我相信他。” “你叫沈将军什么?”赫连却是站起来问道。 卫明姝愣了愣,魏姝仪这才想到两人还不认识,声音仍是闷闷的,“这位便是沈将军的发妻,从前常说的,京城的那位朋友。” 赫云盯着她看了好一阵,脸上抑制不住喜悦,“久仰大名,幸会幸会。” 卫明姝不明状况,歪头看向赫云。 只见赫云在院里走了两圈,碰了碰魏姝仪肩膀,“七七你可能不知道,那位沈将军,少年英雄,年纪轻轻就擒了那北凉头子,我们北寒人可是无人不晓。今日见到他夫人,就当见到本人了!” 卫明姝这才明白过来,听闻北寒常年内斗,北凉在时,曾挑拨北寒各部落争夺统治王位,想要趁此吞并,若不是大黎后来灭了北凉,恐怕北寒也早已不复存在。 大黎和北寒正是因着北凉的缘故,才多年结盟,如今西蕃骚扰两国边境,两国仍时不时有些交往。 卫明姝掩面而笑,魏姝仪却是躲开赫云的手,“我说了别叫我七七。” 赫云“啧”了一声,甩了甩头,“总之有沈将军在,这仗不怕打不赢。” —————— 交城内连夜赶修着破损的城墙,又过了一日,符耕沛先前带去渠城的军队才终于有了下落,只是冒死回来传信的不过寥寥数人,其他军队早在前往渠城的途中就已经被西蕃覆灭。 城防部守仍有序进行,百姓帮忙加固城池,连夜又赶制了些刀剑木箭,城内火油已是不多,各家将家中的酒酿都纷纷拿了出来,以代替火油,只等西蕃再次来攻。 城内兵将为了保存体力,除了每日操练,皆在养精蓄锐,卫明姝接连几日均在药馆,不少之前受了轻伤的士卒也都斗志昂扬,皆表示还能再战。 于此同时,先前去沙州传信的人也终于找到了沈轩的军队。 军队已渡过乌伦古河,沈轩命人在河畔的高处扎寨,消息传到军营里时,几位将领正在中军大帐中商讨接下来的攻城之策,“再往西打便是西蕃的疆土,这里不归咱们大黎所有,过去所作舆图还不够清晰,需多去查探...” “沈将军,交城来报,说是...说是西蕃从渠城一路攻到了交城,如今正在攻城!” 沈轩将要说的话生生顿住,五指渐渐紧握成拳,青筋暴起,眼中竟是泛起些红丝。 帐内寂静地可怕,却没有一个人开口说什么。 “徐副将,你带步兵全部退回河对岸。” 许久之后,帐内才传来命令,那声音已有些颤抖,似是在极力克制,“各营骑兵,随我回去救人...” 三日之后的清晨,昌河城的守军也集结在交城门口,与此同时,西蕃援军已至,闻说交城守军如今已如同困兽,当即决定再次渡过太河,向交城进军。 太河失守的消息在几日前被快马连夜送往长安,如今军情才刚刚送到太子手上,东宫殿内,太子看着案前的折子,面色阴沉的可怕,身旁的杨玉瑾瞟了一眼折子,心绪也顿时乱了起来。 西境的消息不胫而走,长安一时间无人不晓。 二皇子自成年后便有自己的府邸,自康王祸乱后,淑妃身子一直抱恙,二皇子便向太子请命,在瑶华宫内照顾淑妃。 桑格已与二皇子成婚数月,平日却仍身穿西蕃服饰,闻说西蕃为了同大黎鱼死网破,竟是不顾后果杀入昌河的消息,第一次穿上了大黎的服饰。 然而却是一身素白色的素服。 桑格会说汉话,也会写大黎的文字,可却写的歪七扭八,然而自沈轩带兵西征后却是闭门不出,认真练了些字。 只是却用练来的字端端正正写了一封和离书。 她身穿素服,独自走向二皇子平日所在的书房,手捧着那封写好的和离书,让门外守卫进门通传。 皇宫中如今只有两位成年的皇子,圣上不再过问朝政,康王祸乱初平,二皇子在宫中便帮着太子处理些日常事务。 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二皇子抬起头,却是见到桑格穿着不常见的素白长衫罗裙,他放下手中的笔,绕过桌案,从头到脚将人打量了一遍,“公主为何...为何如此穿着?” 淡褐色的眼眸垂下,桑格跪在他面前,只双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