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休息室里的盛西浔紧张盯着家庭医生,生怕当场诊断出温淮期心脏病无药可治。 这可不止是梦里经典的虐点啊! 车祸、失忆和癌症。 失忆的我,车祸的是女主,癌症的是男二。 盛决沉痛地憋出一句:“朋友吧。” 他的朋友意味深长地噢了一声:“我懂,就跟你梁霭一样。” 盛决心想你懂个屁。 就我弟这种货色,就算真的有人跟他表白他都不会答应的。 盛西浔紧张兮兮地问:“医生,他什么毛病啊,是不是要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什么的?” 还没等医生说话,盛西浔又说:“会不会有什么癌症的啊,现在能看出来吗?” 温淮期:…… 医生:…… 温淮期:“老毛病而已。” 少年人非常不赞同,抓着温淮期根本不放:“老毛病更要注意啊!万一什么并发症怎么办?” 他俩一个站着一个坐着,一个给人一种怕另一个命不久矣的感觉,说出的话关心做不得假,但听着实在太惹人发笑了。 医生:“想什么呢,不至于,开点药吃了就行了。” 她问温淮期:“上次发病是什么时候?” 温淮期答了,盛西浔听得很是认真。 盛西浔:“都怪我,我就不应该去扶你的!黎小栗怎么回事啊,还抓了一下你的裤子,还好没扒下来。” 他说话天生带着画面感,医生笑出了声。 温淮期呼吸已经没刚才那么急促了,但脸颊还是泛红,松开的领口能看到他脖子都是红的。 温淮期:“你想得太严重了。” 盛西浔还是很担心,又看了看医生:“他这样能运动吗?” 医生:“不剧烈运动就好了,多注意休息,不熬夜,不过度劳累,注意保暖。” 盛西浔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微微咳了一声,“那……那种运……算了。” 少年人支支吾吾,问个问题把自己问得耳根通红。 医生没懂,问温淮期:“刚才吓到了?” 温淮期隐约听到了盛西浔想问的,觉得对方对自己的误解很大。 他回了医生一句还好。 心想:是吓到了。 更多的是突然被盛西浔气息包裹,引得他过度兴奋,很容易缺氧。 这些年温淮期一直保持平稳的心情,活成了黎小栗眼里根本不会有什么太大波动的人。 背地里还觉得温淮期这种人跟恋爱无关,没人受得了宛如木头的男朋友。 却没想到真木头另有其人,温淮期只不过是一款表面滚烫的油炸冰淇淋。 里面的全糖冰淇淋早被滚油烫过,在特定的人面前会急速沸腾。 盛西浔:“肯定吓到了,你嘴还流血呢,医生你给他消消毒。” 医生:“是你自己的血。” 盛西浔啊了一声,伸手摸了摸。 他像是才反应过来,嘶了一声,“我怎么磕到的,不就是碰到你的唇角了吗?” 温淮期微微垂眼,没说话。 他耳根也泛着粉,平时那点病态的苍白一扫而空,竟然给人一种三月桃花的暧昧。 烧得盛西浔有点口干舌燥,心想这小子长得是真没话说。 他抿了抿唇,又讷讷地道了声歉。 医生迟疑地问:“你们在谈恋爱吗?” 温淮期还没说话,盛西浔就否定了。 他说:“不是不是,我和他是大学同学,刚才那个是意外。” 医生也没多嘴,叮嘱了温淮期几句就先出去了。 室内只剩下盛西浔和温淮期。 这里还能听到外面的音乐声和掌声,这场宴会就快结束了。 温淮期站了起来:“我要去工作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