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 但打招呼好像也挺奇怪的,盛西浔好不容易不麻了的嘴唇又肿了。 他嘶了一声,又看向笑着的温淮期,对方的面色不像送过来的时候那么苍白,仿佛亲一下真的能把他的生命力都亲回来。 盛西浔抿了抿嘴,问:“你哪学的,那么会……” 温淮期反问:“这还用学吗?” 盛西浔靠了一声:“学习好的人在这方面也能无师自通吗?” 温淮期:“那倒不是。” 他天生一张薄唇,可能是唇珠的原因,笑起来更添几分温柔,只是下巴上的牙印格外明显,脸上也没什么其他伤了。 盛西浔到现在舌根都疼,不可否认的是,和温淮期亲吻,让他真切感受到了对方的活着,搞得他还差点被亲哭了。 他有点绝望,和温淮期一起每次都能打破他自己对自己的固有印象。 好丢人啊,我居然是个爱哭鬼。 温淮期往盛西浔那边靠了靠,在对方耳边说:“我偷偷想过很多次要怎么亲你。” 盛西浔耳朵很是敏感,下意识地挪了挪,却被温淮期揽了回来。 这里也没别人,温淮期还要郑重其事地问:“小浔,我能抱抱你吗?” 盛西浔:“你、你能别问吗?都伸手了还问!” 温淮期:“是你要我打招呼的。” 盛西浔不知道为什么想到了万一他们干点别的,也要打招呼吗? 什么我可以开始了吗之类的。 不好吧! 那不得直接萎了! 盛西浔哼了一声:“你就不能见机行事吗?” 他的手又放到了温淮期的心口,感受对方跳动的心脏。 温淮期:“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他小时候身体不好,但生母很早就离开了,一直跟的姥姥。 父亲游手好闲,常年流连赌桌,温淮期住院的时候也不会来看一眼。 再长大一点,温淮期就好多了。 只不过似乎是天生的纤瘦款,看上去自带弱不禁风感,同一个小区的孩子也不敢靠近他。 一是家长都怕温淮期一个晕倒送医院要赖孩子,二是大家都知道温淮期根本不是个好的玩伴。 把他叫过来凑人数打金磁铁这些,温淮期能靠一张牌赢走他们所有的东西。 在家长找上门的时候盯着缠着病气的脸,眉宇里的委屈和声音合并,越发衬得像大人欺负小孩。 最后不了了之。 温淮期就成了被多出来的那个人,或许这也是他想要的不被打扰。 黎小栗深谙这个人的可怕,所以对这张脸彻底免疫。 只不过邻居多年,爷爷奶奶和温淮期的姥姥交情不错,难免会有接触。 她见识过温淮期父亲的可怕,也见过少年人保护姥姥受的伤,也问温淮期深夜送走社区的人员,被教导要和睦相处。 这要怎么和睦。 那个男人要拿这里的房子抵押,一直在找房本,老太太说没有。 最后就是温淮期冲上去,看上去悬殊很大的父子打成一团,邻居们都不敢靠近,因为这两个人下手毫无父子感情可言,仿佛是往死里动手。 温淮期就是这么长大的。 学校的人没见过这样的温淮期,以为他只是个家境清贫的温柔学霸,不知道他一瞬间暴起的可怕,还有豁出去想一了百了的绝望。 黎小栗也很难不害怕这样的温淮期。 小姑娘心地善良,不敢靠近还是抱有祝福,希望温淮期能遇到一个彻底把他拉出去的人。 但温淮期只想自己走出去,要么沉下去。 这些黎小栗在微信和盛西浔提过一些。 女同学说话很真诚,但也知道有些东西她一个外人也不好多说,只是让盛西浔可以的话多和温淮期聊聊。 盛西浔那会还没跟温淮期打开天窗,这个时候他想起黎小栗提到的温淮期的父亲。 又想到温淮期打架的狠手,摇了摇头,问对方:“你手疼不疼?” 这里的病床不算小,但躺两个人还是有点挤,一不小心就会掉下去。 盛西浔抓起温淮期的手,又仔细看了看。 他说:“严津是体育生,身板很结实,你揍他应该手很疼吧?” 这话问得温淮期特别想笑。 盛西浔喂了一声:“笑什么!我认真的。” 温淮期微微摇头,微长的刘海擦过眉眼,“不疼,他也不是很能打。” 这话听起来实在狂傲,完全有别于温淮期平时给人的印象。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