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淮期:“算了。” 盛西浔:“别瞧不起我,我都能喝八瓶扎啤,你呢。” 他这才发现和温淮期在一起到现在,这小子还真的没喝过什么酒。 这种日子很难拒绝,温淮期只能从了。 但老人家喝的土烧连温淮期都能放倒,最后盛西浔和温淮期互相搀扶着去洗澡,还是盛西浔酒量更胜一筹。 温淮期努力睁开眼,但架不住这种酒精的汹涌,倒在了床上。 盛西浔叉着腰笑了好一会,又觉得这样满脸通红的温淮期很是可爱,忍不住拍了好几张照片。 他喊了温淮期好几声。 “温淮期。” “小淮。” “期期?” “宝。” “老婆?” “男朋友?” 全是嗯。 嗯的声音都很虚弱,活像喝半杯就要了他的命。 盛西浔趴在床沿,和温淮期的姿势一样。 他也晕,请求洗碗失败,回来的时候还抢劫了橘猫的一根猫毛,逗温淮期。 盛西浔还记得温淮期回来的异样,这个时候用冰毛巾敷脸,打起精神问:“你中午遇见谁了?” 温淮期不说话,但他的呼吸很重,洗过澡仍然还有淡淡的酒味,灯下浓密的睫毛颤颤,也不知道听进去了没有。 可是这个角度看很是乖巧,有种盛西浔可以为所欲为的感觉。 盛西浔换了个问题:“明天我们去哪里玩?” 温淮期以前过年也要去打工,为了双倍工资,姥姥也说过他,他也不听。 今年盛西浔在这里,他在看着他长大的老太太眼里都像是换了一个人。 满心满眼全是盛西浔。 他的头发有点长,因为盛西浔说他留长也好看,也没去捡,白天的时候扎在脑后一撮,更是好看。 这个时候碎发披散,平日里清明的眼神紧闭,颊边的那颗痣被盛西浔点了又点,仿佛要点出一个酒窝出来。 温淮期迷迷糊糊地说:“庙……庙会。” 跟喵一样,盛西浔笑出了声。 他又问:“和谁去庙会?” 温淮期脑子糊成一团,仍然有防御系统。 他在外根本不喝酒,无论是同学还是打工的工友都没机会和他喝酒。 一是温淮期讨厌酒,会想到酗酒的父亲和被打的母亲。 二是他是真的酒量不好,陪姥姥偶尔喝一次都头晕,影响刷题,浪费时间。 今天是特别的日子。 他朝思暮想的人在他家里,和他睡在一起,和他亲吻,和他回家。 和他规划未来。 温淮期这么多年第一次感受到了。 幸福。 温淮期:“喜欢……喜欢的人。” 他平时横看竖看都是清贫的好学生模样,盛西浔想过很多次,但凡他高中认识温淮期,估计也不会和对方搭话。 好看是好看,但他俩怎么都不是一路人。 结果搞到了一张床,还进进出出的。 问的是盛西浔,现在对着神志不清的温淮期,听到这样的回答他还是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盛西浔又凑到温淮期耳边,问:“喜欢谁啊?” 温淮期眼睫颤了颤,嘴唇微微长开,喊了一声盆盆。 他叫盛西浔小浔比较多,盆盆这种抓周的滑稽小名盛西浔不允许他叫,叫一次咬一次。 盛西浔:“谁是盆盆?” 温淮期:“我……我男朋友。” 他皱了皱眉,不满意盛西浔捏住了他的嘴唇,微微长开吮了吮盛西浔的指尖,开合出对方的名字。 盛西浔觉得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