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淮期从没在这种地方拍过照,他的一寸照都是自己拿手机拍的,完美诠释了没人能从他手里多赚一块钱。 盛西浔看过温淮期的一寸照,根本是持帅行凶,换个人这种角度都丑得要死。 温淮期:“我不会,你拍吧。” 外面很嘈杂,这个地方仿佛隔开了喧嚣,营造了一种半私密的氛围。 盛西浔按照操作指引,温淮期还在回姥姥的微信。 姥姥在家看电视,问他们几点回来。 温淮期只是叮嘱了一句让她锁好门,老人家像是发现了什么,问温淮期是不是出了事。 这几天温淮期仍然高度警觉,他总觉得温明荣没这么容易走开。 他打听过,新春各个饭点招洗碗工都是双倍工资,温明荣居然在一家大排档后厨洗碗和送货。 温淮期有点意外。 不过以对方盗窃罪进局子的经历看,温明荣根本不会这么老实。 盛西浔催他:“别玩手机了快看镜头。” 说完又选了一组粉嫩的底图,在倒计时里让温淮期快看镜头。 “学一边的手势!!快快快!” 一边还有姿势参考,比心、噘嘴、拥抱…… 盛西浔怕温淮期不从,但没想到对方还挺上道,就是噘嘴噘得反不太标准,所以盛西浔在最后一个手势的时候直接亲了上去。 温淮期瞪大了眼。 盛西浔抿了抿嘴,点评了一句:“看来你刚才喝的奶茶真的很甜。” 这种大头贴机器很有年代感,拍出来的照片一大长条。 盛西浔花钱如流水,拉着温淮期拍了很多,又要拿手机拍几张。 温淮期回了姥姥一句没事,让她早点休息。 后天他们就要出发飞国外了,温淮期的签证是去年临时办的,没想到还能用上,更方便了这次婚礼行动。 盛西浔:“我还要去吃草莓塔,最近很火,就是要排队。” 他俩出去的时候盛西浔还在看手机攻略,差点被绊倒,还是温淮期扶了他一把,四周传来窃笑声。 盛西浔咳了一声,又盖上帽子,低声问温淮期:“我还想吃旋风土豆,但都要排队,我们一个人排一个怎么样?” 他实在很爱探索食物,整个人散发着盎然的生命力,温淮期难以抵挡他灯下只看得到自己的眼神。 他嗯了一声,心想顺便去买那个兔子气球。 街上人很多,分开的时候盛西浔又有点舍不得。 下一秒狠狠骂了自己一句。 怎么这么粘人啊。 天天跟温淮期一起还这样,难怪岑观说想要屏蔽他了。 但盛西浔知道为什么。 他今年十九岁,六岁之前的新年记忆实在模糊,没什么深刻的印象,只记得跟在盛决后面收红包。 也没怎么出去玩。 在国外的新年也很无聊,同学偶尔聚会会叫他,但通常都是凑人数,二轮就散场了。 盛西浔宁愿一个人去喂鸽子,也不喜欢在酒吧舞池被人搭讪。 父母对年节不是很热衷,更喜欢出门旅游。 他们有自己的世界,盛西浔这个二胎只是锦上添花。 所以放养的盛西浔,说独立也不算独立。 他太喜欢热闹了,但又难以融入。 后来和认识岑观,对方的成长都是母亲和姥姥的身影,一样的放养,却放出了岑观的爽快。 他和盛西浔不一样,会释放自己的好感,希望和人更进一步。 岑观说你只是要求很高,想要一个做什么都和你一起的人。 这位朋友表面咋呼,私底下很是成熟。 还没成年就深谙成年世界的法则,知道什么是奢望,什么是争取。 岑观:但万一能找到呢,所以你也别太悲观。 盛西浔站在原地看了眼温淮期的背影,知道温淮期对吃这些也没兴趣。 他一直在发掘温淮期的喜好,但这个人实在深藏不露。 温淮期喜欢吃一种东西,你买了会发现他表现得不明显,得多买一些,发现他吃得多了,那才是真的喜欢,他的渴求乍看很浅,实则很深。 不索取,一旦盛西浔要求,他就会加倍回应。 这种感觉就像在人潮中看温淮期的背影,总是让盛西浔格外安心。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