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高中的时候,向清让他考t大,可是他偏跟向清对着干,非得去考音乐学院,气得向清一怒之下出国访问了两年,这两年里一个眼神都没有再给他,向思年为了谋生,跟几个哥们儿一起组了个乐队没事去地下酒吧卖卖唱,那时候,每当他站在逼仄的舞台上沙着嗓子唱一堆扰耳的破铜烂铁的时候,听着下边小女生的尖叫,他觉得很有成就感。 向思年是真的很想把乐队一直建下去,当初给好多唱片公司发了他们乐队的唱片小样,好不容易有个公司看中了他们,让他们去面试的时候,乐队的几个哥们儿却突然放了他鸽子。 原来他们从一开始跟他一起搞乐队,就是为了耍帅泡女孩子,正儿八经去唱片公司,去给人家笑话吗? 向思年挫败极了。 乐队弟弟们几乎都是半吊子,每天练歌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所以当他第一次在mix听到陶晗坐在卢钰身后弹吉他的时候,看到她拨弦时的那份态度与应变不惊,他便起了说什么也要把她“搞”到手的心思。 他见过很多弹吉他的女孩儿,大多都是跟风学两天,然后唱几首无病呻吟的民谣就自诩文青。陶晗这样,自信中甚至带着淡淡蔑视的态度,是头一个。 向思年出道后合作过的大牌音乐人无数,有几个在世界范围都知名,但越到后面向思年越发现,当自己面对着录音师动辄百万的仪器设备时,怀念的竟然是当初跟陶晗在酒吧,她弹他唱的那一段日子。 现在好不容易陶晗又回来了,向思年内心本已熄灭的小火苗就又悄悄燃烧起来了。 向思年三顾茅庐后终于被陶晗放进了屋,并且一进屋就把屋里的每扇门都拉开检查房间配置。 “我靠。”向思年巡视一圈后一脸震惊,“你们就只有一间卧室?” “不然呢。”陶晗倒显得没什么在意,他们是相恋的情侣,又不是念佛的僧侣。 向思年这才发现自己以前真是小瞧陈简这种心机boy了。 挂不得他爸说陈简现在论文一篇接一篇发,校级市级未来乃至国家级优秀青年学者都有他,年纪轻轻就凭一己之力支起理院半边天,感情是因为有了爱情的滋润。 他本来以为只有心理上的爱情滋润,毕竟当年两人拉拉手陈简都能振奋一天,却没想到, 这家伙早就有陶晗生理上的爱情滋润了。 向思年的纯洁小处男的胸口一阵绞痛。 陶晗知道向思年此次的来意,叹了一口气:“向思年,不是我不想帮你,只是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合作。” “我本来就不是学弹吉他的,以前在mix就为了混口饭吃,你应该知道吧。” “我知道。”向思年难得严肃,“你已经毕业了吧,柯蒂斯主修大提琴,陈简都跟我说过。” 向思年纳闷:“你明明知道国内现在的古典音乐的现状有多冷,世界那么多地方,美国法国奥地利,我想任何一个世界顶级的乐团只要你想去都能去,或者是签公司开独奏,为什么还要回国?” 陶晗想起自己回国前跟陶东明说过的话,似是而非地笑了一声:“我不怕冷,只要努力,会好起来的。” 向思年无可奈何地看她:“我都不知道你是无知还是无畏了,这些年音乐市场整体都颓,我搞流行音乐,好不容易才出了头,你是想要凭一己之力好起来,可是从我目前了解的业内现状来说,真的远比你想象的要难得很多。” 陶晗一怔。 向思年:“你是想去乐团还是开独奏,去乐团,即使当首席,你甘心吗?去开独奏会,现状稍微过气了点儿的老牌歌手演唱会门票都担心卖不出去,你的独奏会,唉。” 陶晗咬了咬唇,似乎也觉得自己当时全凭一腔热血的念头回国是太冲动了,终于松了口:“那你说,该怎么办?” 向思年:“有时候我觉得事情可以反着来,与其说让别人先喜欢你的音乐再喜欢你,不如让更多的人,先喜欢你,再因为对你的喜欢,去了解你的音乐。” 陶晗若有所思地点头。 向思年挑眉:“所以真的不考虑再跟我合作一下?我一个mv女主角都一堆人抢着演哦。” 陶晗还是心有顾虑:“你凭什么认为跟你合作后会有更多的人喜欢我呢?” “这你就不用管了”向思年凑近,看着陶晗一张纯天然的美人脸,胸有成竹。 公司有个女团星探,在他手机上看到陶晗一张小剪影后兴奋得哇哇大叫:“卧槽这个是谁!过来直接出道!门面担当!” 向思年觉得自己这一番游说做得很成功,戴上鸭舌帽墨镜口罩兴冲冲地出门。 只不过走到门口,又重新折了回来。 陶晗:“你干嘛?” 向思年对着仅有的那一间陈简和陶晗共用的卧室眯了眯眼,看到地板上散落的几根蜷曲着的,还没来得及扫起来的头发,奸笑一声。 他又坐到陶晗面前:“我再跟你说个事儿……”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