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岛蜻?” 算了,怎么能指望一个六十岁的老头记得每一个学生。 凌戈在树下边的坎上蹲着,一时没有头绪,他哥说的果然没错,找人没有那么容易。 “诶。”老头突然从窗户里探出头问他。“她是不是成绩很好?” 许岛蜻成绩肯定是顶好了,凌戈忙不迭地点头,问他是不是认识她。 “当然认识啦,我在这儿守门十多年了,每个学生我都认识。” 凌戈激动地站起来,“那您知道怎么找到她吗?她家住哪里的?” “那我就不知道了。怎么,你要找她?你是她什么人?” “我是她朋友。” 老头点燃一根烟抽起来,眯着眼打量他。“我不知道她住哪儿,但我知道她毕业之后在一中读书。一中是咱们这儿最好的中学,成绩最好的都在那里面了。” 那多半是的,以许岛蜻的成绩肯定在最好的学校。“爷爷,一中怎么走啊?” “直走到底左拐,去坐51路公交。” 凌戈坐公交时忽然想起一件事,初三上学期,许岛蜻提到过隔壁家的小孩骑自行车摔断了手,她那个月每天都要陪他坐半个小时公交车上下学,那趟公交刚好是她的生日。那不就是51路公交吗?他紧盯着窗外,快到学校的时候看到一家肯德基店,他完全确定了。 一中在街的尽头,或许是因为还在暑假期间,周围的一些专做学生生意的小店铺都关着门。 正午的太阳毒辣,凌戈又渴又急,他找到学校周边一家网吧。 推开网吧的大门,冷空气和浓烈的烟味扑面而来,下午正是人最多的时候。他开了一台机子后,径直奔向卫生间。解决完自己的生理问题后,坐在电脑前。 许岛蜻的头像依然是灰色的,他不死心的再次给她发消息,意料之中的没有回应。 她的空间被锁上了,什么都看不到。 隔壁激烈的枪战声隔着耳机都能听到,凌戈靠在椅子上观看了会儿,打开游戏登上自己的账号,主动攀谈道:“你玩的不错啊,就是装备太差,可惜了。” “贵的也买不起啊。”那人显然不服气,嘴角一撇,“我看看你多厉害。” 凌戈大方点开让他看。 “我靠。”他盯着屏幕目不转睛,“牛逼啊,这么多,还有魔剑,有钱啊兄弟。” “有些是自己买的,有些是公会里的人倒的送的,你看这个戒指就是之前打团本的时候,公会里的人送的。” “我靠,哪个公会?这么牛逼?” 这些装备武器的确是人送的,猴师兄之前打算送给女朋友的,那事后被他给骗来了。 “我们公会人很少,技术菜的不要。”凌戈随意又真诚地问道:“你来吗?我觉得你打得挺好的。” 试问哪个中二少年能抵挡住这一波夸奖和诱惑,男生二话不说地退了当前的公会,等着几天后加进豪华新公会。 “我叫范鹏义,刚刚毕业,你呢?” “凌戈。对了,我有个朋友叫许岛蜻,也是一中刚毕业的,你认识吗?” “我们不是一中的啊。” 对哦,谁规定在这个网吧,就一定是这里的学生,凌戈默默叹了口气。 “咋啦?” “我想找个人。” “你刚说的那个朋友?”范鹏义现在就看不得他有任何为难,“一中的是吧?我帮你问。” 他先打给一个小学同学,手机开着扩音,“你们学校有一个叫....” “许岛蜻。”凌戈提醒道 “对,许岛蜻,你认识吗?” “今年中考第一那个许岛蜻?” 范鹏义看向凌淮,后者一脸肯定地点头。 “就是她,你知道怎么能联系上她吗?” “我不认识她啊,我俩不是一个班的。” “没其他人认识吗?”范鹏义语气示好地请求对方:“帮我打听打听,过两天一起出来玩啊。” “我们班好像有个人和她是小学同学,我去问问吧。” 辗转一大圈,终于问到信息:“她好像没有手机,但是她家住在南山街道,嘉和新苑。” 范鹏义无比热情,自告奋勇地带凌戈过去。 街上没什么人,他们拦了个摩托车,几分钟就到了地方。 虽然名字叫新苑,但其实是个有些年头的老旧小区,里面是几栋楼梯房。小区中间长了两棵高大茂密不的老树,挡住炎炎日光,无端为这狭窄的小区增添了一丝古朴宁静。 树下有人在乘凉、下象棋,凌戈连问了几个人,终于得知许岛蜻住在三单元七零二。 三单元楼下有一家老式照相馆,他经过的时候扫到玻璃门上贴了不少照片,里面似乎还坐了一个女孩儿。 凌戈边走边观察,每层楼只有三户,几乎每层楼梯拐角处都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