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妈回家没?” 向思邈也终于不嘴硬了:“顺便看看我爸是不是在家,让他下来接一下。” 许岛蜻刚上到七楼就听到开门的声音,她探出半个头看过去,向叔叔正拿着个工具箱从她家走出来,看样子她妈回来了。 她在心里哀叹了一声,走出去。 “向叔叔。” 男人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蜻蜓,你回来了?向思邈呢?” “他在楼下,袋子太重了,他一个人抬不动。” “哦,哦,好,我现在下去。”他把工具箱放到自己家门口,“你妈妈说想在厨房外面做个架子挂肉,我刚刚去量了下尺寸。” 向思文听到他们说话,打开门,“咦,你回来啦?” 梁春玉把肉一一拿出来,摆在防盗网上,分好两家人的肉才发现少了东西。 “猪腿放哪儿了?” 许岛蜻心虚地回答:“丢了。” “什么?”梁春玉怒目圆睁,提高音量 她脱口而出道:“被人抢了。” “我们开到猫头岭的时候,向思邈下去尿尿,我在车旁边站着看手机,装猪腿的袋子放在座位上。然后突然有辆摩托车经过,我没反应过来,他们就把袋子抢走了。” “你有没有事?”梁春玉果然被吓到了,猫头岭海拔高,那附近连个住的人都没有。 她摇头,“他们没停车,抢完袋子就跑了。” 许岛蜻觉得她讲的和事实也大差不差了,除了没看到那个贼的作案过程,其他最多算艺术加工一点点。至于车牌号,贼长什么样,她一律没看清,不知道。 梁春玉在家骂了一通,又庆幸她人没事,至于两个猪腿,就当是破财免灾了。 许岛蜻敲开隔壁的门,正好只有向思邈一个人在家,她叮嘱他不要说漏嘴了。 他松了口气,“太好了,我一直担心。你什么时候走?我送你。” “不用。”许岛蜻赶紧拒绝,她现在对坐向思邈的车有阴影,“我妈待会儿送我,你姐呢?” “去店里了。”向思邈一副扭扭捏捏的样子,“那你回来的时候告诉我,我去接你。” “算了吧。” “算了就算了。”他砰的一声摔上门。 下楼梯的时候梁春玉还在叮嘱她:“我等会儿去市场看看,重新买两只,你千万不要说漏嘴了,免得外婆知道了担心。” “哦。” 两人走到一楼,梁春玉看着车前面放着的东西拍拍脑袋,“真是年纪大了,记性不好。等会儿,我把东西放回去。” 许岛蜻在单元门前站了几秒,又往照相馆走去,她轻轻掀开帘子,向思文正背对着店门。 “爸,您最近也稍微注意点吧。” 向叔叔的声音从暗房里面传来,“怎么了?” “他们两个人现在天天在家,向思邈就算了,蜻蜓比他细心多了。” 许岛蜻收回脚,是在说她吗?跟她有什么关系? “她上次和我说在家里发现了一个剃须刀,是不是您落下的?” “哎呀,那天我正在家刮胡子,梁阿姨打电话说不舒服,我去了过后随手一放,后来自己都忘记放哪儿了。” “我真是服您了,要这样下去,根本等不到你们坦白,她自己就会发现您和梁阿姨的事。” 许岛蜻愣在那儿,每一个字她都听懂了,可连起来却那么难以理解。 “我前几天还劝她呢…” 她一直那么信任向思文,什么话都告诉她,她是怎么能面不改色地说那些话的。向叔叔更是小区出了名的老实人,他又是怎么在自己和向思邈面前演戏的? 她无声无息地走回楼梯口,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梁春玉放了东西下楼,正好碰到向叔叔也从相馆出来。 “出去啊?” 梁春玉解释道:“我送她去车站。” 许岛蜻冷眼看着他俩打招呼,自顾自走在前面。他们还真会演戏,要不是知道了,她还真看不出来。 他们到底在一起多久了?这次又打算瞒她多久?有什么必要瞒着她呢?梁春玉之前拒绝去西安工作有没有这个原因? 许岛蜻一路上都在反复想这些问题,想得有些犯恶心,却还是想不通。 尤其是当她站在门口,听到郑秀芬喜庆的的大嗓门时,这种恶心在胸口蔓延到了顶点。 “诶呀,咱们棠棠会叫人咯,再叫一声姥姥,姥,姥” “姥~姥” “诶,真聪明,真是姥姥的乖宝贝。”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