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望着上方的女人。 女人身体滚烫,已沉沉睡去。 她肤色白皙得能看到下面的毛细血管,睫毛很长,整个人因为染了酒精而变得乖巧依人。 这一刻,他为她设定的所有清规戒律轰然坍塌。 他伸手拢了拢她额前的碎发,轻轻把她抱着放下,并在她的额头轻轻印了一个吻。 费了好大力气,他才说服自己走出卧室,去厨房烧了壶热水。 然后倒了满满一杯放到她床头柜上,离开了阳光嘉园。 容烟一觉醒来已是翌日中午。 手机上有季鸣打来的两个未接来电。 完蛋了! 这次可不是迟到,是旷工! 她揉着还在隐隐作痛的额头,愧疚地回拨出季鸣的电话,说昨晚发烧现在才醒过来。 季鸣为难地说,按照规定要扣除三天的奖金。 她笑着回:“我有错在先,确实该扣。” 放下手机,口渴得厉害,她拿起床头柜上的水一饮而尽。 昨晚残存的记忆告诉她,是顾行送她来的,但整个房间却找不到任何顾行来过的痕迹。 找到叶温言的电话拨出去。 “容妹妹,你昨晚喝大了,今儿没事了吧?”叶温言笑着问。 “没事了。”容烟也讪讪一笑,“昨晚是谁送我回来的?” “除了行哥你还希望是谁?我想送你,可行哥不给我机会。”叶温言没个正形,说笑间已挂了电话。 她舒了口气。 顾行对她还不算太无情。 简单洗漱吃了点东西,准备去零点会所的停车场把车开回来时,却发现车钥匙找不到了。 她记得很清楚,昨晚从锦绣里赶到零点会所后,车钥匙被她塞进了大衣口袋。 但把昨晚穿的衣服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落在顾行车上了! 她试着拨顾行的电话,依旧是被拉黑的节奏。 只好再次拨通叶温言的电话。 “又怎么啦?”叶温言不耐烦地问。 她无奈地说:“我车钥匙极有可能落在顾行车上了,请帮忙给问一下,真要在他车上,让他给个地址,我好去拿。” “不会吧,你俩现在要靠我来做中间人进行交流?”叶温言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兴奋,“容妹妹,你到底怎么得罪行哥了,说出来,我替你们撮合撮合。” “闭上你的乌鸦嘴。赶紧帮我问问,我等着出门。”容烟怼道。 其实,容烟的车钥匙确实落在了顾行后车座。 叶温言给顾行打电话,顾行说自己在顾氏大厦,让她来拿就是。 “你把电话给人家拉黑了,人家到了顾氏怎么联系你啊?”叶温言问。 顾行想都没想就说:“我把办公室座机号发你,你发给她。” “你俩这样折腾有意思么?” 叶温言听得心力憔悴,通话结束后,顾行在微信中发来一个座机号码。 半小时后,容烟搭乘顺风车来到顾氏大厦的地下停车场。 拨出叶温言发来的座机号。 许久,顾行不冷不热的声音才传出来,“喂?” “是我。”容烟很客气,“我到停车场了——” “等我忙完就下去。”顾行的语气没有温度。 “我等着去上班,你可以找个人下来——”容烟话没说完,手机中已全是忙音。 十分钟过去了,顾行还没有出现。 容烟耐着性子等。 二十分钟后,容烟再次拨打座机。 “喂——”顾行这次的语气比上次温和不少。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