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说你今日歇在元氏旧宅。这样可还满意?” 还算有些良心。 元蘅终于肯睁开眼直视着他。 “你这样瞧着我做什么?” 元蘅道:“陆从渊的话你都听到了?” 闻澈的笑凝在面上,故作不知:“你是指什么?” “容与。” 果真还是又提到这个名字了。 这两年多,闻澈劝自己不要再介意过去那些旧情,可是真正听到的时候,还是心头生了一团熄不灭的火。 但他并未表现出来,而是倚靠着床背坐好,笑得极轻:“听到了。怎么?你现在还要跟我谈他?要跟我讲你们之前有多好?你讲啊,讲得若是不如我的意……” 他翻身覆在元蘅的上方,将锦被往下扯了一下:“纪央城那夜之事我就要再做一回。让你看清楚,我是谁。” 兴许是距离太近,他温热的呼吸就落在她鼻尖。与寻常撂狠话时不同,他现下倒是有几分想当真的意味了。 元蘅觉得自己从脊椎麻到后腰,可是隔着锦被她又没办法拂开他的手,最后就只能任由他的掌心在她的肩上轻轻落下,顺势往上揉捏她的耳垂。 果真还是那个幼稚的疯子。 元蘅喟叹一声,费了点力才将锦被扯开,将他推开起了身。 闻澈永远无法从她的眸中看出真实的念头,可是又像是着了魔一般总是深深地看回去,就好像只要自己再尽力一些,就能剥开她那一层不许人靠近的硬壳。 若是从未得见她的柔软,或许他不会这么放不下。 可那年在王府的花影里,她分明是吻过他的。 他不免沮丧,顺势将距离拉开了,又气又无奈地说起别的:“陆从渊的话是骗你的,你若是信了就是傻子。且不说那谁是不是你爹杀的。就算是,也不会让陆从渊知道。他那话明显是拿来激你的。” 元蘅应了声:“嗯。我知道我父亲不会做这件事。容与曾帮过燕云军,我父亲很喜欢他。与越王的那桩婚事,是他失踪后,我父亲才替我定下的。” “哦……” 闻澈被气笑了,回过身来看她,目光中的不平险些要将她生吞活剥,“我也帮过燕云军。不计前嫌大义至此,可我瞧你们姓元的半点感恩之心都没有!没良心,果真是一脉相承!” 本来还只是吃醋,可现下听了元蘅这话,闻澈又开始火冒三丈,心中的不平浓到恨不得当即舞剑将这里劈成两半。 元蘅瞧着他这似没被人顺毛抚的暴躁模样,终于忍俊不禁笑了声,旋即又道:“所以你听不听我说?不听就请殿下出去。” “这是本王的寝房,你才是鸠占鹊巢那个!”闻澈生着闷气,但又不清楚如何闹别扭不会将关系推远,最后妥协之下还要故意放冷语气,“说!” 他真是恼极了元蘅这副模样。 可他偏生又最吃这一套。 “陆从渊特意差人去衍州查我的事,就是因着公主而记恨我。但我不明白,连我都不知容与的踪迹,他如何就笃定他是在燕云山坠崖了呢……” 闻澈有些烦,敷衍道:“就你们衍州那山,陡得跟个什么似的,换谁谁不坠?只是本王命好才没摔死!” 说罢他将衣袖撩起来,给她看自己身上的疤痕。 “你吃炮仗了?” 元蘅倒是想心疼他身上那些狰狞的伤,但是听到他这意图呛死人的语气,再多的心疼都消失得一干二净了。 闻澈这才闭嘴,欲言又止半晌,吐出一句:“我不想听他的事,我还是出去罢!”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