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俊的,你现在倒嫌我了。” 原二夫人帕子摔他脸上:“……你不会还真信了吧,卫芩都不会信这傻话。” 卫芩支过来,“我怎么了?” 她一搭腔,引得大夫人卫大爷几个都笑了起来,沈云西也舒了舒眉。 在马车上说好了要亲近些,做给岁夫人看,沈云西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尽顺着他不说,还能反过来在他咳嗽的时候安静地抚抚背,帮忙拭一拭额角的冷汗等。 两人就这么伴着过了法会广场,先与大夫人他们在大雄宝殿拈香拜佛后,然后才转去往生殿烧香。 沈云西跟着拜礼点香,合手阖眼,跪在蒲团上听诵经文。 梵音深远,佛香沉心,倒也不难熬。 而一直跟着他们的年轻女子则是转道去了观音殿后的禅房。 这处禅院和别处显然不一般,四面八方都被围护了起来,玄帽黑衣的侍卫挎刀候立,守卫森严。 女子弯着身进到内室,恭敬地向上首做礼,将先时所见告禀。 跽坐在几案前的殷皇后一身青白色的素服,单螺髻上只别了两支祥云玉钗,容饰极简,淡服浅妆,但却完全压不住光彩出众的面相,在她身上看不到任何的温婉端娴,反而有一种别样的威厉锋芒。 “裕和家的女儿不是与元域有首尾吗?”她将书卷甩在案上,站起身来。 跟踪的女子说道:“奴婢是万不敢胡言的,殿下与她确实行为近密。” 殷皇后紧了紧眉,冷声道:“怪了,当初要死要活的,如今倒又好起来了。” 大宫女白临花笑说:“娘娘,咱们殿下又不比太子差,年轻男女夫妻相处久了,沈姑娘见到了殿下的好,转心回意是再正常不过的了,也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啊。汪与海不是也说了吗,当初大夫下毒,还是沈姑娘第一个觉出不对的,有了契机,后头的也就顺理成章了。” “我是怕她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白临花道:“殿下心里应是有数的。” 殷皇后:“就怕当局者迷。” 白临花熟谙殷皇后的心思,知她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在与二殿下相关的事上总是千思万虑,便也不再劝了,只说:“一会儿二殿下就该过来了,您和他好好说说。” 二人话语才休,门外头就响起说话声了,白临花一笑:“才说呢,这就到了。” 还不待她出去相迎,殷皇后就已迫不及待箭步而出,亲自打开了房门,她站在门槛内,望着外头比她还高的青年,顿地红了眼。 在满院下人面前,殷皇后还端着仪态,待关了房门,抱着许久不见的儿子,泪水便滚了下来,峨峨气势尽散,只余一腔又酸又喜的慈母心怀。 卫邵帮母亲拭去眼泪,又低声宽慰,扶着殷皇后在椅子上坐下,他看着亲母眼角微起的细褶,和滚滚直落的泪水,心里也颇不是滋味儿,“母后每每见儿子都要哭上一回,叫您伤心如此,我是百死难赎。” “又在胡说,什么死不死的,呸呸呸!”殷皇后顾不得哭了,连忙呸了几口,抓住他的手,凝着他苍白的面容,心疼不已,“邵儿,已经有眉目了,凌穹他们两口子传了信来,域外虽不得解,但听人说江湖上这一代的红药宫宫主是个千百年都难得的鬼医奇才,妙手回春,活死人肉白骨都不在话下,只要找到她,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说到这个,殷皇后又气:“你说她一个宫主,好好待在红药谷给人治病不就成了,非要乱跑,跑得人影子都不见,凌穹说满江湖的人都在找她!” 卫邵欲要给满心期待的母亲打个预防:“也许已经……” “不会!”殷皇后忙打断他后头不吉利的话,“凌穹说人还活着,只是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你别操这个心,万事有凌穹他们呢。” “凌叔他们这十几年为我在外奔波,实在是辛苦。”卫邵想起来去如风的刀客,说道。 “他们快活着呢!”殷皇后不认同,“子非鱼焉知鱼之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两口子在外头才自在。” 卫邵笑:“母后说得是。” 说完他身上的毒,殷皇后又目不转睛地看着他,问起沈云西,“你和她怎么回事?”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