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知道他缩哪儿去了。” “不提他了,左右他和我们这边也没有关系了。没了他,我们郡主娘娘吃好的喝好的,可比从前快活多了。” 后头她们又说起女儿家的私房话,沈云西不好多听,又回床上去了。 她侧倒在枕头上,在心里念叨明天的伙食,香葱芋艿,红烧芋头,芋头扣肉,好多好多芋头…… 数着芋头,催眠自己,沈云西一觉到天亮。 朝食李姑做的面片汤配肉饼,加上一小碟爽脆的腌泡萝卜条。虽简单,但沈云西吃得格外满足,面片滑美殊常,肉饼皮薄馅儿足,里面还有切得细细的菌菇和笋粒,酱香浓郁,竟半点不觉得腻。 沈云西美美吃了一顿,才漱完口,就见季六月带着七八个女婢捧了大盒小盒的东西进院里来,说是宫里皇后娘娘叫人送来给她的。除了珠宝玉器、绸缎布匹、药材绢花这些宫里赏赐的常物外,还有一盒宫廷糕点。 沈云西谢过礼,吃了那糕点一块,熟悉的味道叫她恍然,原来卫邵带回来的糕点是宫里头做的,他口中的相识长者,指的就是皇后娘娘啊。 收了皇后的赏礼,沈云西抱着糕点盒子,又转去云上院,看关玉珂施了最后一回针,亲自送她离了府门。 “估计这两天就能醒了,如果没有,晚一两三天的,也是正常现象,你也别急,只要喂得下药汤饭汤的就没什么问题。” “明日起我就不过来了,他体内的余毒后续吃药半个月就能彻底清了。身体再温养个半来年,内里的损伤也能完好了。” 关玉珂离开前说道。 沈云西都点头记下,冲她笑:“多谢你了。”神医不愧是神医,天才果然就非同寻常,别人十几年解不得的顽症,她轻巧地就能收伏了。 关玉珂眼中一亮,说:“苏夫人你就得多笑笑,笑起来多好看啊。” 沈云西听见此话,不禁两手捂了捂自己笑起来的脸颊,歪歪头,看向她,是吗,她笑起来很好看吗? 被这样望着,关玉珂忍不住地拍了拍自己心口,老天,真是撞她心坎儿上了! 关玉珂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如关玉珂所料,接下来几天卫邵还是没醒,沈云西先接到了关玉珂给她下的帖子。不只她收到了,卫芩大夫人二夫人等都受了邀约。 这天清日丽风清,临江街齐府门前车马不停。 关玉珂把京里说得上名号的年轻小姐夫人们都请了来,沈云西是第一次到齐府,但因用异能接触过关玉珂,她对齐府大概的布局结构还是清楚的。 是以一进门沈云西就发现,齐府大变样了,尤其是后院的花林,最中央的地方,被硬生生铲平了一大片,铺上了青石板,立着一个庞然大物。 沈云西看了发出低低的哇声。那磨子是真的大啊,又高又宽,成年男人和它比都矮了一寸,想要往里灌豆子都得站凳子上支勺子。 齐家所有人全围着那磨子转,五个男人拴着绳子在前头拉,齐大夫人齐二夫人和齐立画三个女人扒着长柄在后头推,一家八口人加在一起推拉,依旧憋得脸红脖子粗,他们一边挪着步子,一边哼哧哼哧地直喘粗气,个个大汗淋漓。 关玉珂从宫里带出来的女婢就双手拱在袖子里,在一旁盯着他们。 见有谁稍一停下,那女婢就唰地从袖子里甩出一条软鞭子,抽过去,口上还冷声道:“尽是一群懒驴,不抽不成器,只会吃白饭的。” 齐家人打得直痛呼,敢怒不敢言,只往沈云西她们这边露出求救的可怜视线。 来的客人俱都左顾右盼地张望,只当看不见。圣上都下令了由百荣公主处置,还有什么可说的。 况且她们也都是眼明心亮的,并不觉得关玉珂过分,要换了她们,她们指不定比这位离国公主收拾得更狠。总而言之,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不过,这到底是淑妃娘家,淑妃太子一日不倒,她们总要给两分面子。倒不好落井下石的笑话。 沈云西倒是很坦然地直视,和齐大夫人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