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妧摇了摇头, 但只是一瞬, 又赶忙点了点头。 祁湛笑了笑,伸手拨开她粘在额角的碎发,略微粗糙的指腹缓缓擦过那被他吻的红肿的唇, 似是在回味舌尖上那柔软香甜的味道。 可楚妧却小心地往后缩了缩。 “痛……” “嗯?”祁湛挑眉望向她:“身上呢,也痛么?” 楚妧轻轻点了点头,黑亮的眸子在夜色下一闪一闪的,蜷缩在他怀里的样子,好像一只柔弱的小兽。 “那就上些药罢。”祁湛道。 上药?楚妧怔了怔,似乎没明白祁湛说的上药是指什么。一抬头,却发现他已经披了件衣服走到门边儿去了。 祁湛命下人备了盆热水,又转身从柜里拿了个淡青色的小瓷瓶,方才回到床边,点了盏灯。 “先擦洗一下罢,你出了很多汗。” 楚妧动了动身子,似乎想从床上爬起来,可身体的软绵让她动作变得迟钝,一时间竟没爬起来。 “你躺着罢,我来。” 楚妧虽有些羞,却还是乖乖躺着不动了。 祁湛将手巾打湿,让她趴在床上,轻轻掀开被子的一角,为她轻轻擦拭起来。 暖橘色的烛光让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清晰,海棠色的锦被上满是被她抓皱的痕迹,先前那方蒙眼睛的手帕也被丢到了一旁,空气中还残留着欢爱后的气味儿,那小小的腰窝又随着她呼吸的起伏显露了出来。 他手上的力道不禁重了些,不小心按到了她背上的淤痕上,楚妧吃痛的“啊”了一声。 发颤的声音带着点点勾人的媚意,让祁湛的小腹一阵紧绷。 “别出声。”他嗓音微沉,顿了顿,又道:“我轻些。” “噢。” 楚妧乖乖咬着唇,不出声了。 背面擦完,祁湛要她转身,楚妧趴在床上半天没动,扯着手巾想自己来,却被祁湛一个冷眼望回去了。 楚妧只能乖乖地转身,怯生生的瞧着他。 祁湛眼里的欲色虽然愈发浓重,却似乎并没有再要她一次的打算。 他的定力向来是极好的。 他或许知道她是痛的吧? 所以,便不打算要她第二次。 楚妧稍稍放心,这才像一条死鱼一样任他摆弄着。 祁湛将他身上的汗擦拭干净,转身拿起放在桌上的瓷瓶,指尖沾染了些许药膏,哑声道:“腿。” “?!” 楚妧一惊,这才明白祁湛说的上药是哪里,她忙缩了缩身子,小声道:“不用了……我、我不疼了。” 祁湛瞧了一眼被单上那几滴血迹,抬眸望向她,淡淡道:“想被绑着?” “不、不想……” “那就听话。” 楚妧只能低下头,死死咬住了唇,脸颊上不一会儿就蔓上了晚霞般绯红的颜色。 祁湛低敛着眸,她娇怯的样子让他呼吸愈发沉重了,微微闭上眼,过了好一会儿才将心里的小兽锁住。 她确实太娇小了些。 祁湛收了瓷瓶,用冷水洗了把手,眸底的欲色方才渐渐褪去。 烛火再次被他吹灭,他躺到了她身侧,把她牢牢圈在怀里,将下巴抵在她肩膀上,过了半晌,才低声在她耳边问:“还没出过王府罢?” 楚妧点了点头。 “想出去玩么?”他问。 楚妧的眼睛亮了亮:“你带我出去?” “我明天有事。”祁湛顿了顿,嗓音略有些干涩:“先让祁沄带你出去走走吧。” 楚妧眼里的光弱了几分,似有些失落,却还是道了一声“好”。 祁湛吻了一下她的额角,轻声道:“睡罢。” ****** 第二天,楚妧醒来时祁湛已经不在了。 刘嬷嬷扶她洗漱过后,刚用了早膳,祁沄就来了。 祁沄道:“今个儿天好,我想着五嫂嫁到王府后还没出去逛过,不如一起出去走走?我听说城西花农那开了几批木芙蓉,不如买上一株,种嫂嫂院前。” 楚妧知道祁湛已经提前和祁沄打过招呼,便笑着应下了,换了身素净的衣裳,与祁沄坐着马车一同去了城西。 城西是京城里最热闹的集市,除了卖花的花农,卖脂粉的铺子,还有一些耍杂的艺人和卖一些摆件的小摊。 楚妧从前就很喜欢一些精致的小摆件,一下车便在那些小摊面前转悠起来,祁沄以前都是直奔脂粉铺子去了,从未注意过这些小摊,一看之下倒也觉得新奇,花银子买了一两个小摆件,想着回去放到书桌上,倒也算是雅俗共赏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