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羞愤变成了怨气, 又从怨气变成了点点娇嗔的媚意, 带着一种她都羞于承认的欢.愉, 口中未说完的话到最后都变为了声声细碎的吟哦,只有眼角挂着的泪珠诉说着委屈。 也不知过了多久,楚妧的大脑渐渐变得一片空白,就像是昨晚天空中皑皑而落的雪, 将所有烦乱的思绪一扫而空,留下的只有雪花纷飞在空中的战栗。 …… 祁湛躺在她身侧, 将她拥到怀里, 漂亮的眼尾处带着未散去的淡红,看着她同样红晕满满的面颊, 幽深的眼底浮现出一抹浅浅的笑意, 轻声唤她:“妧妧……” 楚妧紧闭着眼睛, 浑身上下都像是在热水里泡了一遍似的,又热又烫,可她的手却依旧紧攥着被子不撒, 轻轻别着头,像是再也不想看见祁湛了似的。 祁湛唇边笑意不减,修长的指尖在她的肩膀上轻轻摩挲了一下,像是故意似的,压着嗓子她耳边道:“妧妧,你身子在抖……” 那微微灼热的气息像火一样从她脸上一扫而过,她面颊上的汗毛似乎都烧了起来,猛地睁开眼睛,羞愤的看着他。 “祁湛!” 这一声怒意满满的轻斥听在祁湛耳中就和娇嗔没什么两样,他低笑道:“嗯?你为什么抖?” 楚妧狠狠瞪了他一眼,别过眼去不再说话。 可祁湛却拉过她的手腕,似乎并没有从刚才那一场战斗中得到餍足,轻轻咬着她的耳垂,道:“告诉我,妧妧。” 楚妧想反抗,可体内的力气就像是被全部抽走了似的,毫无动弹之力,眼见祁湛高大的身形又压了下来,心中一急,湿润的眼角处又染上了滴滴晶莹的泪珠,忙道:“不、不要了……” 可她娇怯的样子并没有熄灭祁湛眼中燃烧的火苗,反而让那一小簇火苗燃烧的更旺了。 她眼底的神色在他眼中变成了勾引,那声“不要”听在他耳朵里就变成了“要”。他将楚妧的双手推到了头顶上,略微滚烫的唇又吻了下去,正要进行下一步动作时,门外忽然响起了“咚咚咚”的敲门声。 祁湛身形一顿,眼底的欲色褪去些许,低低问了声:“谁?” 傅翌僵硬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进来:“世、世子……王爷、王爷来看您了,您看要不要……” 傅翌口中的话适时顿住了,祁湛眼底的欲色褪的干干净净。楚妧紧绷的肩膀忽地一松,朦胧的双眼也跟着一亮,原本挂在祁湛嘴角上的笑意就像是跑到了她嘴边似的,可眉毛却紧紧皱着,全然是一副为难的表情。 “哎呀,王爷来了,怎么办呀?” 那声“哎呀”听在耳中,就像是故意似的,配着她眼里狡黠的笑意,委实可气的很。 祁湛还能怎么办? 他不甘心的在楚妧唇瓣上咬了一口,起身穿上衣服,低声道:“我先出去瞧瞧,你让刘嬷嬷给你清洗一下,就不用出来了。” 楚妧裹在被子里,模样乖巧的说:“好的,你快去吧,别让王爷等急了。” 祁湛又在她红扑扑的脸颊上捏了捏,略微收拾了一下,这才转身走出了房门。 祁中培已经坐在厅中等候许久,手中的茶也有些凉了,面色虽有些不耐,但因为心情好的缘故,并未发作什么,只是望着祁湛,问道:“湛儿在忙些什么?如何让爹爹等这么久?” 祁湛没急着答话,而是冷冷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傅翌,与他目光接触的一瞬,傅翌马上低下了头,死死盯着自己的脚尖。 他真的是冤枉极了。 若不是他急中生智提醒祁中培祁湛伤势未愈不宜打扰,那祁中培根本就想不起来去库房选什么药材,早在两刻钟前就该到了。 那样祁湛还能办成什么事? 他小小一个侍卫,又如何能阻止怀王? 好在祁湛并没有瞧他多久,很快就收回了目光,嗓音冷淡地回答怀王:“身体不大舒服,所以耽搁了些,还望父亲见谅。” 他嗓音虽是清冷,说的话却十分客气,祁中培联想到傅翌刚才说的,楚妧正在给祁湛疗伤,便也没说什么,抬手吩咐随从将手里托盘放到了桌上,将上面的红绸揭开,指着红绸下的檀木箱子道: “这是本王刚刚亲自挑选的一些进补药材,你吩咐下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