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屋子给岑氏母女住了。 韦氏收拾完东西刚坐下,那边岑氏就说:“让她们姐妹一间屋子睡吧,晚上可以说说话。”岑氏下午在焕娘的屋子里都看过了,焕娘的床可舒服得很,被面不知用的是什么料子又滑又软。 焕娘腹诽,方才还嫌她不干净,这会儿就巴巴地让女儿和她睡一张床了。 金晖从岑氏母女到来之后就坐立难安,连忙道:“我去堂屋打个地铺,我那间就先给伯母和妹妹住。” 岑氏刚要回绝,焕娘这回不想让她开口了,赶紧说到:“还是我和我娘睡,伯母和妹妹一间房,省得弟弟那边挪动,他晚上要念书的。孩子晚上是我娘照看,万一闹起来了怕吵得伯母睡不好觉。还是说这几个晚上孩子我来带,那伯母倒是可以安眠了,但妹妹跟着我可就睡不好了。” 她这么一说,岑氏立马就答应了这个安排,她们是开开心心来做客的,她既不想自己睡不着觉,也不想女儿睡不着觉,否则白天没精力折腾。 只是想了想,又对焕娘道:“天色也不早了,你带着你妹妹去你房里看看首饰吧。” 韦氏赶紧向焕娘使了个眼色,让她早点解决这茬子事,省得岑氏心心念念记挂她的好东西,这娘俩也好早点拿了钱拿了东西走人。 焕娘无奈,只得领着琴娘回房。 妆奁一开,琴娘笑得和朵花儿似的,她娘岑氏笑起来是朵布满了皱纹的菊花,她倒好多了,看着还挺娇俏可人。 既然东西已经给她看给她挑了,焕娘也不在意她会拿什么,自己坐到了一旁,任由琴娘在那边翻看。 这下琴娘东摸摸西戴戴,倒真不知道该拿哪一个了。她来时想得好好的,焕娘看着在意的东西那必定是又贵又好的,她就挑焕娘看重的拿,这准没错。可是现在焕娘根本没注意她这边的动静,她要如何分辨? 琴娘纠结了一会儿,只得挑出几个自己喜欢的且看着挺贵重的,捧到焕娘眼前,小心翼翼地问:“姐姐,你看看这几样怎么样?” 焕娘扫了一眼,什么怎么样,这丫头挑出来的都是些中看不中用的——也并不中看,那几支金簪掂着挺重,做工却不细巧。 别的不说,她匣子里那支云纹玲珑白玉篦就能抵得过琴娘手中握着的所有金簪。 这样想来裴宜乐倒对她是很大方的,至少在钱财上从不亏她什么,有了这些好东西也总是往她这里送。 “你喜欢哪个就挑哪个拿吧。”焕娘随意道,“金子好,戴出去货真价实看在眼里的。” 琴娘再三确认焕娘话里没有其他意思,还真就是由着她自己选。 于是琴娘选了一根最重的金簪,又看中一只镶碧玺金手钏,两边抉择不下,只一手拿一样都不肯放下。 焕娘只想赶紧了结上床睡觉,看着琴娘纠结的模样,只好道:“两样都拿走吧。” 当然,她这会儿看着是大方,但这些东西若不是裴宜乐送的而是她自己挣钱买的,她一个子儿都不会让琴娘蹭去。 琴娘一边道谢一边把东西收下,心里却打翻了醋瓶子,前些日子听说焕娘生了儿子却一直没被姓裴的接回去,她和她娘就在家里嘀咕着焕娘是不是被人抛弃了。正好临近她的婚期,于是母女俩就过来打秋风顺便看焕娘的笑话。 如今在琴娘看来焕娘出手还是那么阔绰,一点儿都不像是被人始乱终弃的,说不准和那个男人还好着呢,她还一举得男日后必定更加如鱼得水。 琴娘有些不甘心,看来焕娘总是要比她过得好的,她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儿家,平时本本份份守规矩,也没有像焕娘这样婚前和人厮混苟合,怎么就不如这个狐媚子了。 这样想着,琴娘就忍不住问道:“姐姐,你这么大方,想必裴公子对你很好吧?” 焕娘上辈子是没玩过大家闺秀出身的李赤鸾,可她好歹也是韦氏精心“教养”出来的,最会揣摩人的心思,琴娘这种小丫头片子一开口她就知道她想的是什么。 “是啊,你看到的那些东西都是他送给我的,也没什么贵重的,只是嘛......你婚后就会懂了。”焕娘一边笑一边说着,干脆把琴娘拉到自己身边坐下。 琴娘一听她提起婚后,就想起自己马上要嫁之人,虽说比她家能给她找的要好很多,可也只是人家手底下的一个小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