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也进来吧,左右都看见了,这事我心里也发慌,刚好要再问一问金姑娘。” 焕娘只得跟在后面进去。 屋子里黑压压地跪了一地的人,皆是李赤鸾身边伺候的,有些是一直贴身跟着李赤鸾的,有些却是这会儿不明就里被提出来的 李赤鸾虽是中了“邪祟”,身边却一个人都没有跟着,李老夫人又怎能不雷霆震怒。 只是问了几遍,除了那部分实在不知道的,其余伺候在身边的几个皆是一口咬死李赤鸾从李应鸾那儿回去,本来是顺道要替李应鸾去李敬山那儿送东西的,只是路上先是指使了几个丫鬟去摘花,然后趁着人少夜里又看不清,不知从哪条路跑开了。 除此之外问不出其他。 李老夫人自然是难以相信这个说辞的,然而她也想不通好好的知书达理的孙女怎么就成了这副样子,于是只能归结为邪祟,既是邪祟,那么孙女身边的人当时也应是受此蛊惑。 但是下人毕竟只是下人,他们的职责是伺候好李赤鸾,今日李赤鸾有此举动无论如何都是她们的失职。 李老夫人年纪大了,方才站在冷风里折腾了一场这会儿也有些受不住了,于是只道:“没跟在三丫头身边伺候的都罚半年月例,跟着的这几个也不能留了,打死了吧。 李赤鸾那几个大丫鬟和奶嬷嬷们一听到此处皆是瘫软在地,什么摘花偷跑不过是她们急中生智说出来的,如今李赤鸾做什么她们都不敢多问,当时李赤鸾还没到院门口就将她们都打发了,她们这段时日在李赤鸾面前装聋作哑惯了,不得不应,于是回去换披风的换披风,拿糕点的拿糕点,只得做完她指派的事情再回来见她。 这些举动若是照着李赤鸾原本的计划来,便是一五一十说出来也无妨,不过就是李应鸾奸计下的巧合。而如今事情变了,再说出来就显得李赤鸾行动可疑了。 那些丫鬟婆子个个都是人精,既然一开始说的就是三姑娘被魇了,自然是往邪祟上推。 李赤鸾是她们的主子,主子有事下人只有帮忙瞒着没有往外捅的道理,左右都是要受罚,保下主子也比主子一起倒了要来得好。 最多就是打发到外院或是庄子上,她们是李赤鸾跟前的人,时日久了总能想办法再回来。 没想到李老夫人竟要直接打死了事。 一旁的焕娘也吓得瞌睡都跑了,虽说这些人就算不是家生子也是卖给了李家的,但李老夫人眼睛都不眨一下就要杀这么多人,着实令人毛骨悚然。 将李赤鸾从小奶大的奶嬷嬷王氏先就忍不住要说话了,她看了一眼秦氏,似是哀求。 秦氏怕这些人真的狗急跳墙,连忙对李老夫人道:“母亲,三丫头突然中邪魇着她们也没有办法,这些人都是三丫头用惯了的,更有她奶嬷嬷,这如何杀得?” 沈氏到底管着家,这时也出来劝说道:“母亲先消消气,好歹也是这么多条人命,三丫头魇着也不是人祸,若是为此就杀了她们未免令家中其余仆役心寒,传出去也叫人说咱们家刻薄,这万万使不得啊!” “是啊,”秦氏这回顺着沈氏的话讲了,“打发到庄子上就罢了吧。” 沈氏毕竟在李老夫人身旁伺候了这么些年,她的话说到了李老夫人的心坎上。 李老夫人听了脸上立刻就显露出了犹豫,她这辈子最看中的就是名声,不仅是自己的名声自己底下后代的名声,还有李家的名声。 奴仆杀了可以再买,不听话可以发卖,名声可比奴仆的性命要来得重要。 焕娘想到上辈子李赤鸾随随便便就把她弄死了,不禁怀疑她是与李老夫人一脉相承,于是上前道:“老夫人请听我说几句,上天有好生之德,饶过这些人也是给李家积德,百年大家如此便更福泽绵长。” 在几番劝说之下,李老夫人原本的怒气已有些消了,她也只好道:“这些人伺候了三丫头这么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原也不忍心的。罢了,先打发去庄子上吧。” 底下的人皆是松了一口气,秦氏一句“阿弥陀佛”差点冲口而出,连忙忍住了,不让别人看出。 李老夫人看了一眼沈氏示意让她来处理,然后又对焕娘道:“三丫头今日是怎么了,金姑娘可有个说法?” 知道李老夫人叫她进来必定是要问这些,焕娘早就想好了说辞:“三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