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都要破费了。 韦氏不好推辞,金晖又怎么说都是琴娘的兄弟,请到面前来了都不去,难免被人说韦氏刻薄。 见韦氏有些犹犹豫豫,琴娘便先道:“婶娘就去吧,大家也难得聚一聚。姐姐和金晖也要一块儿来,热热闹闹的才好。” 几月不见琴娘,她倒比先前要沉稳许多了,看着长进了不少,焕娘在屋子里听着,不由觉得怪不得上辈子琴娘嫁了人之后当家当得不错,她这回已颇有些那时的样子出来了。 金晖听了倒是不吭声,只是笑笑不说话,不说应也不说不应。 韦氏知道这一趟推不了,且钱总是要出的,不去可不就是她更亏。 “行,既然咱们琴娘都这么说了,婶娘哪有不应的道理,”韦氏笑道,眼睛又往焕娘那屋子里看,“金晖是一定跟着我去的,只是你们姐姐倒不知道怎么样。” “问问不就知道了,”岑氏一边说着一边往焕娘那边去,“咱们来这么些功夫了也不见她出来,老这么闷在屋里不好。” 韦氏看了一眼金晖,她总是怕焕娘怠慢了这对母女,金晖看了心里不舒服的,于是只得圆场道:“她如今收了心,在里面带孩子呐。” 反倒是琴娘拦住了岑氏,道:“姐姐怕是在躲清静,娘你别吵着孩子了,还是我进去问问吧,不然让婶娘和金晖进去问也成。” 焕娘见躲不过,自己就上去开了门,然后出来道:“我都听见了,娘和金晖去就行了,我就不凑这个热闹了。” 若是焕娘还和裴宜乐好着,琴娘先不提,岑氏是无论如何都要把焕娘请去的,她将来总是康国公府的姨娘,去了也让琴娘的婆家能忌惮几分,对琴娘好些。 只是如今还有谁看不出来,韦氏和焕娘打的算盘怕是彻底没戏了。 不去就不去吧,这样的人岑氏也不是非要求着她来的。 她心里想着就罢,嘴上还要念叨上几句:“你母亲和弟弟这些日子不在,你一个人在家可要当心着些,早早地把门锁上,免得惹上什么登徒子,看在旁人眼里愈发不清白。不过心里也不可太闷着,谁还没个坎呢,你长得漂亮,日后往低了嫁,总能嫁出去的。” 焕娘听了心里发笑,琴娘这回来倒是聪明了许多,可惜她娘岑氏比她年纪大那么多却一点长进都没有,看别人过得不好她就开心了不说,她还非得说出来。 “多谢伯母关心了。”焕娘笑道,“如今妹妹嫁了人伯母总算可以稍微放点心了,只是我看一时也不能很松一口气,毕竟伯母家里还有其他妹妹也快要到年纪了,琴娘是得了门好姻缘,再下来可不知道该去哪里给妹妹们说人家了。” 琴娘家里穷得叮当响,孩子还多,不然也不会把金晖过继过来,其他事情也就罢了,不过就是从焕娘这边顺走些东西过去,焕娘好东西多向来也不甚在意,只是琴娘这门婚事当初可是实实在在的全靠焕娘去跟裴宜乐求来的。 按他们家的真实情况,即使高嫁女也只能嫁到破落户里去。 岑氏也不是没有想到过这一节,只是她在乡下胡咧咧惯了,根本管不住嘴。 焕娘哪还会给岑氏什么面子,在她看来,韦氏就是太小心翼翼加上不信任金晖了,金晖在他们家待了这么多年,也长到怎么大了,是非总还是分得清的,也不可能为了没养过他几天的生母而和她们有嫌隙。 于是也不等岑氏开口接话,又继续道:“如今我是帮不了伯母了的,妹妹们的婚事也只能伯母自己想办法了。既然伯母方才好心劝了我,我也有几句话要劝伯母,人认不认命是一回事,但还是要看清自己所处的位置,还在山脚下呢就急着笑人家歇在半山腰的人。” 岑氏脸皮厚,听到这里也不过就是沉了脸不说话,倒是韦氏的脸先开始青一阵白一阵,换了以前她定是要好好说一说焕娘的,可是如今不敢了。 琴娘聪明得很,知道自家母亲理亏,自然也不会出来给岑氏出头讨个没趣,只站在一旁讪笑着。 金晖没有法子,也只能是他出来说句话,总不能也在旁边当缩头乌龟。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