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瞬间,我想起曾被吃醋的司昊支配的恐惧,当场求生欲爆棚,花了好长时间去解释清楚——程序员的头发真的会在风中飘零。 可司昊仍然一路寡言少语,与我在电梯间分开时也表情淡淡,我知道……他应该是心里不舒服,正克制着呢。 我又像实验室怨鬼一样叹口气,继续投入工作。 我的新项目分配到和任娜、白霜一起做,这次需要验证某款试剂盒,在使用全血、干血斑、组织、骨骼、毛发、体液、烟头、擦拭纸巾等不同类型检材提取出的核酸进行后续实验时,稳定性好不好、从低量到高量的适用范围广不广。 现阶段属于“内测版本”,首批内测当然是员工先“上号”进行样本采集——也就是内部把能自采的样本先搞定,相互手指头扎针采血斑、卫生检验专业出身的同事帮忙采全血、自己拔头发吐口水、抽烟同事给烟头……要求样本数量和检材种类都要丰富,采不了的组织骨骼再找客户合作,或用动物代替。 别的都好说。 任娜笑容诡异:“小云天儿,精斑样本的志愿者你号召好了吗?匿名也好羞耻——这个提取我可不做啊!” 我:“……” 下班后,我拉住心情不太美丽的司昊。 我明明在做正经工作,却面颊通红,难以启齿:“司老师,你能不能……帮我采集一些样本呢?” 作者有话说: 小云天:我是在认真工作啊 第51章 “样本采集” 司昊的车汇入下班高峰期的车流。 司昊问我:“可以。什么样本?” 我嗫嚅:“……精斑样本。” 司昊没听清:“嗯?” 我深吸一口气,大声:“精斑样本!” 司昊:“……” 密闭车内开着空调,我身上却好像有热气蒸腾。 我和司昊做过亲密的事,但……要把他的东西作为检材带进实验室,这真的好羞耻。 我号召同事们积极参与当志愿者,所有检材都匿名,大家报名很踊跃,相互采血很有意思,唯独精斑样本……大家基本都当场拒绝。 我没办法,咬咬牙,自己肯定得上,回头再把毛康陈礼张薪他们强行拖下水。 其实对于严肃而严谨的实验环节,无论血斑还是精斑,它都只是一份样本而已,但人们就是这样,总是情不自禁联想样本采集的过程,并无法避免地给这个过程带上一点颜色。 我们所有的技术工作者其实都该端正态度,但社会环境和心理难关总是一个坎,就连我自己,在向司昊提出请求时都是“别有用心”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