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收老子十五万,老子就敢掐、死、你。” 殷礼拉长了尾音,浓浓的戾气从他眼中散开。 傅清韫嗤笑一声,淡漠不语。 殷礼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烟,夹了一支在嘴中,利索的从口袋中掏出银色的打火机,幽蓝色的火苗与红色的火光映照在他的脸上。 他降下车窗对着窗外吐着烟雾。 还没抽第二口。 清冷的嗓音飘入耳中。 “殷先生,请把烟灭了。” 殷礼瞬的转身,熟悉的声音与这张几乎一样的脸,让他几经失神。 他靠在车窗边的手微微抖着,风吹着烟蒂,飘出缭绕的白烟。 “许年……” 你回来了。 他的嗓音有些哽咽。 傅清韫轻轻地托了托眼镜,脸色略有阴沉,他强调道:“我不是许年。” 恍神间,殷礼根本听不见他在说什么。 但傅清韫托眼镜的动作,将他唤回了神。 许年不近视。 也不叫傅清韫。 更没这么优渥的家世。 但,许年比傅清韫要好很多很多…… 至少在他心里是这样的。 殷礼别过视线,猛抽一口烟。 他缓缓地从嘴里吐出烟雾,烟雾被风吹散在了火红的晚霞中。 呲—— 刺耳的刹车声伴随着推背感,让殷礼的身体猛的前倾了一下,手中的烟蒂也滚落到了衣服上,烫出一个洞来。 他立马掐灭烟,双眉下压,紧凝着眉,眸底正滚着熊熊怒火,似要灼烧万物。 一肚子的气没来得及说,就被抢了。 “殷先生,我是香道师,请不要在我面前抽烟。” 傅清韫的清润的嗓音中满是警告,那张斯文败类的脸在训起人来的时候,半点不弱。 殷礼沉默半响,没再说话。 傅清韫这才继续启动车子离开。 车一路开到了郊外。 殷礼从小在京城长大,却从未来过这,更不知道京城有这么一个地方。 山腰处,有一个警务亭和道闸。 在安保人员看见车牌后开打道闸放行了。 殷礼有些发愣,错愕的看向傅清韫。 “傅师傅,你占山为王?” “这排场比我殷家还大。” 傅清韫:…… 他强调道:“叫我傅师。” 殷礼在心里呸了一下。 开车的都叫师傅! ……… 云阁。 这是一座背靠山体的山庄,白墙黑瓦中式庭院。 入前院时,是一条长长的石子路,两侧种着花草和杜鹃山,中央还有一个水池,水池中有一座流淌着涓涓溪水的假山。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