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烟蒂在书房中燃灭一支又一支。 被放在桌子角落的糖盒,一动未动。 放在风衣口袋里的礼物,他甚至没有拿出来。 傅清韫心情郁结的合了书,开始上网查资料。 彼岸花的花茎有致幻作用,殷礼在夜间的时候,总喊他的名字,意识模糊间殷礼屡次和他说做了个很长的梦。 他不知道殷礼具体梦见的是什么内容。 但从殷礼的脉象上来看,有严重的气血亏空。 殷礼身上的疤痕泡药浴能好十之八九,但当务之急是先把彼岸花的花茎毒素排出来,而后是补气血,最后才能祛疤。 疗程很长。 但他没有这么多的空闲时间,他有许多事要做。 他的生活不会再围着殷礼转。 在这个月内,他会配好药给他。 如殷礼所说,交易结束后他们就不会再有牵扯了。 傅清韫一直忙到了半夜,眼睛酸涩着下楼泡茶。 彼时,卧室里殷礼迷迷糊糊的从床上爬了起来。 他习惯性的去开灯,但卧室内的灯光没有任何反应,他只能拖着身体摸着黑往厕所走。 走着走着,进了书房。 书房里,电脑的屏幕亮着。 可座位上却空无一人。 亮着的屏幕将书桌上的糖果照清,他伸手去取了一颗,剥开糖纸塞进嘴里。 酸酸的柠檬味在口腔里散开。 殷礼眉头微蹙,不是草莓味的。 他不喜欢。 他拿起糖果盒,一颗一颗的认真翻找着草莓味的糖。 找到后,他将糖盒放了回去。 忽的,手好像撞到了什么。 “啪嗒”一声。 一沓东西从桌边滑落。 殷礼立马弯腰去捡,一张张的的东西散了满地,摸着触感像是照片。 刚捡没两张,身后传来一道凌厉的嗓音。 “你在做什么?!” 殷礼被突如其来的嗓音吓得浑身一哆嗦,他迟缓着回头,只见一个颀长幽暗的身影从屋外迈来。 傅清韫将茶壶放在桌上,修长清瘦的手指在地上摸索着照片,动作慌乱。 “谁允许你来我书房的?” 傅清韫呵斥着。 殷礼对于他的过激反应,觉着有些奇怪。 “抱歉,我想起来上厕所……走错路了。” 殷礼低声道歉时,趁着桌底的黑暗,偷偷藏了一张照片进浴袍。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 趋于对覃厉好奇。 又或是想抓住他的把柄。 两者都有。 “滚。” 傅清韫厉声相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