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瑶是指望不着张剑临了,咬牙切齿想着犁他娘二里地! 最不担心的就是司游他们了,目前兑换积分第一。 导演组的规矩很简单,按照种下土豆的面积计算相应积分,土地很干,吃的就是入秋雨季的那一口水,一锄头下去尘土飞扬,要挖更深一些才能摸到少许湿润。 大家挽起裤脚,司游看着隔壁农田上甩着尾巴工作的黄牛,诚恳问导演组:“我们就没有吗?” 副导演:“没有!” 【哈哈哈,司游想得还挺美,这种情况不可能给你们提供道具的啊。】 【呜呜呜,背景土苍苍的,我老公仍旧帅得让人眼晕。】 【嗯……真有这么艰苦的地方啊?】 司游儿时被爷爷接去生活过一段时间,老爷子退休后开始追逐曾经的梦想,过上了“采菊东南下”的生活,院门前开辟一片地,种了些瓜果蔬菜,司游跟着挥过锄头,开始生疏,但随着次数一多,就熟练起来了。 一个老爷爷抽着旱烟坐在土坡上,眯着眼笑,司游种的正是他家的地。 张剑临刚掘出一捧土差点儿洒蒋瑶身上,弹幕见状骂骂咧咧,然后一个回头,见司游动作流畅,不急不徐,张剑临则控制不住地开始急了。 事情发展到如今这样,可以说出乎所有人预料,司游像是身上长满了雷达,总能在危机时刻避一避。 张剑临那股子不平衡一旦上来,就有些控制不住,“司游,听说你从尘溪山出来,干这种活儿果然很熟练啊。” 尘溪山那带是出了名的荒、穷,年轻人走完,剩下的就是老人跟孩子,四面八方都是林木,巍峨山峰阻断了看向外界的目光 ,当很多城市各项设备趋向于成熟的时候,他们才刚刚通电。 这个世界不管如何进步,总有科技照不到的地方,但那不能说是文明的退步,更多的是一种由土地散发出来的原汁原味。 原身以前很避讳谈及这个话题,总觉得是身上的污点,但司游不介意,“嗯,我是种过地。” 人会流向四方,但不能忘记你的根。司游并不觉得从山里出来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见识不够可以扩,钱没了可以挣,人生的意义就在于不断学习,难的是保持平和跟豁达,而不是站在一个人人都可以企及的地方,去鄙视后来者。 司游语气坦然,反而让张剑临不知如何继续了。 【果然,真诚是永远的必杀技。】 【就说啊,这么大大方方承认多好,以前藏着掖着,还撒谎说自己来自哪哪哪,挺没意思的。】 【现在真的开始喜欢司游了。】 【只有我觉得张剑临很狗吗?】 司游被太阳一晒,再风一吹,又开始咳嗽,姜庭序让他去地梗边休息一会儿。 换从前司游肯定再三推辞,但他跟姜庭序的关系……似乎又不一样了。 司游没拒绝,坐在了那个老爷爷身边。 “只吃土豆啊?”司游问。 老爷爷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摇摇头,“听、听不清。” 司游指了指地,抬高嗓门:“只吃土豆啊?!” 老爷爷继续摇头:“有桃子树,卖桃子,换米,换钱。” “您孩子呢?” 老爷爷只是笑。 这阵风给司游吹麻了,他嗓子痒得厉害,体内的病气积攒许久,一直没发泄出来过,逮住机会就要给他来两下。 下一秒身上多了件外套。 司游一抬头,发现姜庭序微微皱着眉,“披上。” 淡淡的松木香,还挺好闻的。 司游紧了紧,“嗯,谢谢。”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