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仓惶道:“小锦家招贼了!” 另一个大叔提着叉子来的,方锦给他家小儿子辅导过功课,还请着吃了糖,大叔低声一句“等着!”然后带头进去。 大叔推门而入,随手拉开灯,等看清地上躺着的几人当即骂道:“我一猜就是你们这些混账东西!” 房间里的东西被砸烂了大半,方锦那盆玉兰连最后的嫩芽都被踩没了。 一时间邻居们都涌了进来。 “小锦?”邻居奶奶担心方锦安全,结果陆佳堂抱着方锦,脸上戾气未消,让人一时间不敢靠近。 方锦轻轻推了下陆佳堂,没推动,于是探出脑袋说:“我没事奶奶。” 邻居奶奶小心觑了眼陆佳堂:“这位是……” “我是小锦的哥哥。”陆佳堂语气流畅,神色逐渐缓和下来,“我过来看他,正好撞上。” 方锦抿了抿唇,算默认了,他的鼻尖萦绕着陆佳堂身上特有的一种檀木香。 大叔问道:“受伤了没啊?” “我带他去医院。”陆佳堂接道:“剩下的麻烦各位叔叔伯伯。” 他实在坦然,一句“叔叔伯伯”给人念得责任感都起来了,大叔摆摆手:“你们先去,我们报.警处理。” “我没事。”方锦说了一句。 陆佳堂低头看他:“没事也得去做个检查。” 他言罢不由分说带着方锦离开,车子停在树下,车灯亮起的时候,方锦脚步一顿。 前几个晚上他偶尔看到树下有车灯闪烁,却并未多想,陆佳堂最近……一直在吗? 路上陆佳堂打了个电话,然后一脚油门驱车前往铀江最好的医院,方锦算这里的常客,但是他也没想到张医生亲自在门口迎接。 看到陆佳堂下车,张医生无奈一笑:“你欠我多大的人情你算得清吗……” 陆佳堂没来得及阻止,然后方锦面无表情下车,张医生神色僵住。 糟糕! 方锦什么脑子?当即反应过来换主治医生恐怕就是陆佳堂搞的鬼。 “你胳膊怎么了?”张舒蹙眉问道。 方锦倏地扭头,这才发现陆佳堂右臂位置一道血痕,因为穿着黑西装并不明显,但刚刚随着他的动作里面的衬衫露出来,已经被血泡红了。 方锦脸色一变:“你……” 陆佳堂一把揽住方锦的肩膀,“我没事,先给你做个检查,我担心你伤口。” 他低头说话,跟方锦距离挨得很近,炽热的气息从耳根开始,将方锦的半边身子都烧得发烫。 张舒一视同仁,给两人一起安排检查,中途陆佳堂给自己的助理打了电话,让他动身过来,闯入方锦家的那几个混账,一个都跑不掉。 陆佳堂站着的时候没感觉,但是一躺平,耳鸣不受控制地炸响,眼前更是黑雾弥漫,他竭力保持清醒,但意识很快坠入混沌。 输液到一半的时候陆佳堂猛然惊醒,刚要起身就被张舒按住了。 “别动,跑针了怎么办?” 陆佳堂定定望着张舒数秒,好像才明白现下什么处境,又发现不是心心念念的人,眼底立刻闪过失望。 张舒见状都气笑了,“你这人……方锦没走,在外面,一会儿我给你叫进来。” “别。”陆佳堂的大脑还是大面积空白,他几乎是本能说道:“你给他安排一个病房,先让他好好休息,他的伤口……” “没事。”张舒打断,“有事的是你,被打到后脑勺了?怎么检查出来轻微脑震荡?” 陆佳堂松了口气:“不知道。” 当时看到那几人去扑抓方锦,理智什么的都炸成了飞灰,肾上腺素飙升的情况下,根本感觉不到痛。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