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鸥盯着她看。 看了一会儿,他轻叹了一口气:“要不咱们还是聊点别的吧?” 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向悠抬起眼:“聊什么?” “如果我回来,我还有机会吗?” “……”向悠一愣。 这哪里是别的! 向悠颇为愤慨的盯着他,因他的言而无信感到不满。 孟鸥被她盯到忍不住笑了出来:“生气了?” 向悠动了动眼睛和嘴巴,想把它们调整到一个自然的状态。 而后,她欲盖弥彰地清了清嗓子:“我不要你因为我回来。” 孟鸥看起来有些意外:“为什么?” “因为我知道你心里还是想留在a市。而且,两年多没见了,我真的没法给你什么保证和承诺。”向悠顿了顿,“我、我知道你的意思,但……还是算了吧。” 捡起一段旧感情,很像修补一件碎瓷器。 填补得再严丝合缝,新上的油漆再光亮,内里的裂痕也不会真的消失。 甚至裂开的那一处自此会变得脆弱,如果再有下一次,大概率会从同一个地方开裂。 一个地方伤两遍,多疼啊。 孟鸥的双眼一瞬间黯淡下去。 他低头喝了口饮料,喉结滚得极为缓慢。 “向悠,怎么办呢?”他问。 “什么怎么办……” 一番义正词严的话说完,向悠又被抽干了底气。 “我今天怎么会遇到你呢?”孟鸥颇为自嘲地笑了一下。 向悠也想问这个问题。 怎么就这么巧呢? 一千天了,这一千天她过得多好啊。 她升职加薪了,又从合租换作了整租,日子虽然忙碌但很充实。 考公失败算是一大挫折,但她好歹第一次就通过了笔试,说不定下一次就成功了呢。 偏偏在这第一千天,手机软件很没眼力见地提醒了她。 她自己也想不开,非要在新 开的咖啡馆喝这么贵的咖啡。 然后就很不凑巧地遇到了前任。 “算了。”孟鸥看起来有些烦躁,“你什么时候结婚?别喊我喝喜酒,我不会出份子钱的。” “那你也别喊我,我也不会出。”这种话谁不会说。 “我开个玩笑。”孟鸥干笑了两声,“总不能真抠搜这千把块钱吧。你还是告诉我吧,我托人转交过去。” 好无聊的玩笑。 “我不会告诉你的。”向悠板着脸回他。 “为什么?” 这还用问为什么吗? 大喜的日子,干嘛要让前任来扫兴。 向悠撇撇嘴:“不差钱。” 她说得一本正经,还有点凶巴巴。 结果孟鸥听完,没忍住笑出了声。 他笑到躬下腰,一只手撑着桌沿,整个人都在抖。 “这么厉害呢向悠悠。”他边笑边说,“小富婆啊。” “你笑什么啊……” 这句话有这么好笑吗? 孟鸥闷咳几声,一点点止住了笑。 “你想跟什么样的人结婚?”他问得很像是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