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他一低头,很响亮地亲了向悠一口。 向悠被亲了个措手不及,都忘了还没报仇。 得逞的孟鸥笑眯眯地盯着她看,在她回神前道:“我怎么可能舍得让你有危险,得知今天要载你,我可提前一周天天找教练陪练呢。” 向悠抿了抿唇,心里稍微有点儿感动。 孟鸥继续道:“我载我爸的时候,都没找人陪练过。” 向悠忍俊不禁:“那你可真孝顺。” “那是。”孟鸥很懒散地一点头,“可能因为我爸就是陪练吧。” 向悠:“……” 这个人说话怎么一套又一套的! 后来,向悠还坐过很多次孟鸥开的车。 他的技术越来越熟练,姿态也越来越放松。甚至开车的时候,还能和她插科打诨上几句。 偏偏向悠胆子小,不敢在这种时刻和他辩论,更不敢对他动手动脚。 于是每次坐完孟鸥开的车,心里都是一肚子气。 只是很快,又被孟鸥“咕噜噜”放完了。 总之,向悠见证过很多他成长的时刻。 但依然还有不少没见过的特别瞬间。 比如今天第一次看他喝醉。 孟鸥似乎是打完车了,也可能是放弃了,随手将手机丢回桌上。 向悠开口道:“打好车了吗?” 孟鸥低下头,整个人很烦躁的样子:“你别和我说话。” 谁想和他说话啊! 向悠心头不悦,想着要怎么回嘴时,耳边又传来一句。 “不然我不知道怎么控制自己。” 他双肘搭在膝上,佝偻着背,憔悴又疲累。 那句话是他对着地面说的,声音哑得好像在老旧风箱里滚了一转,比起说给她听,更像在自言自语。 向悠的火气堵在喉口,上不来,又被心头新漾起的波澜挤着,退不回去。 堵得很是难受。 在这种碰撞下,产生了一种奇怪的化学反应。 向悠突然开始好奇:“控制什么?” 少顷的安静过后,孟鸥一点点扭过头,从下往上看她。 在他的眼里,有种意味不明的火焰在跳。 烧得向悠开始慌张。 “花真的是你自己买的吗?”孟鸥道。 天知道这个问题要被他问多少遍。 但向悠决定还是耐心地回答他:“真的。” 一只手突然攀上她的后颈。 孟鸥用力将她按下去,迫使她弯下腰,同他鼻尖相抵。 向悠紧咬牙根,依然止不住狂乱的心跳。 酒气弥漫间,嗅着这浓郁的红酒味,向悠恍惚间觉得自己也醉了。 他的双眼近看更为吓人,血丝弥漫,带着仿似野兽狩猎时的目光。 “向悠。”他一边说,拇指一边轻轻摩挲着她的后颈,“我可以吻你吗?” 狂风大作的开场,却迎来了毛毛雨般的礼貌请求。 可她的心脏已经开始超负荷了。 她不知道怎么回答,也不知道拒绝是否会奏效。 眼前的孟鸥看起来,很可怕。 泪腺倒是开始正常工作,帮她倾泻一些恐惧。 向悠不说话,嘴唇在抖,眼泪一滴滴往下滚。 孟鸥有些着迷地望着她的眼泪,逐渐停住了手上的动作。 而后,向她一点点逼近。 只是最后的落点不是嘴唇。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