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本能的朝着另一侧躲去,而穆景行正好另一只手也拦过去,将她牢牢的夹在两臂之间,“总我做躲什么?” 佩玖身子僵直的被他箍在怀里,心下腹诽,明知故问。然而这话也只敢哽在喉咙里,不敢拿出来挑衅。 今日早上穆景行才堪堪回来,晌午景王就被送进了宗人府大牢!佩玖心里清楚,大哥这是对景王下手了,就如上辈子一样,景王很快将落个惨死的下场,而崇宁长公主日后也将失了倚仗。 想到这些,佩玖对眼前人的畏怯又添两分。不禁心下暗恨,自己真是毫无记性! 这辈子重生之初,她立意要讨好穆景行,为的不就是上辈子他权倾朝野,大杀四方,故而她才想着抱上了他的大腿,就能保一世不再受人欺负?可是他才对自己温柔了几回,她竟被灌了迷魂汤似的忘记他上一世的可怕,还有她自己的初心,真儿真的打心里拿这人当宽厚仁慈的好大哥了! “怎么不说话?”穆景行纳闷的看着佩玖,身子往前一迫,微垂着眼睫,低声喃道:“看来你这张小嘴儿,除了吃饭,也只有做这个有用了。”说罢,他那薄唇已不容拒绝的覆了过去。 “嗯——”佩玖一边推,一边发出些拒绝的声音。只是较之前两回,这次佩玖明显未有使出全力,既没有咬他,也没有发狠,这倒让穆景行觉得她这是半推半就。 思及此,那邪火一涌,体内四窜,穆景行紧紧的拥着怀里人儿,将她逼至墙角。而后轻轻松开,额头抵着额头,鼻尖儿抵着鼻尖儿,重重的喘息下声音略带沙哑:“这是,认了?” 佩玖也缓了缓狂乱的心跳,如今她想明白了,这件事已非她个人这点儿力量可抗拒的了。如今能压住穆景行的,也只有一人,那便是父亲。她这样处处躲着苦苦拒绝终归无用,倒不如移一座大山到穆景行的身前。 “哥,” 穆景行不让佩玖叫‘大哥’,可佩玖也委实学不来那些娇娇女叫‘哥哥’,故而就折中吧。 所幸穆景行对这个称谓,倒也觉得新鲜,没有不满,而是饶有兴致的问道:“想说什么?” “哥可还记得,上回季芙菱雇的那个贼人要毁玖儿容貌时,哥说了些什么?” 听闻这话,穆景行蓦地一怔,心道好端端的怎么又想起这事儿来了?他自然记得,当时说了许多伤佩玖的话,尽管是为了救她,却也委实让她记了好久的仇。 佩玖突然提及此事,穆景行也略微觉得窘迫,不自主的离开了她些,带着两分心虚应道:“记得。” “哥当时曾说,玖儿只是穆家的继女,因着穆家有余粮,才愿意赏玖儿一口饭吃。玖儿的生死和体面,其实你根本不在意。” 穆景行急着解释:“当时那刀就架在你脖子上,我那样说是为了让贼人觉得你毫无绑架的价值!并非……” “那哥就是在意玖儿的体面了?”佩玖根本没有半点儿生气,也无意让穆景行多说下去,只语气天真的问他。 穆景行眉头一蹙,不知为何突然生出一丝心疼来,既而郑重的点点头:“自然在意。” “镇国将军府的小姐,理应算得上名门贵女,即便是继室带来的,也是拜了穆家祠堂入了穆氏族谱的。哥你就打算这样无名无份的,每日与玖儿私下苟且?” 这话带来的震撼,显然比刚才更大,穆景行连捧在佩玖脸上的手也不由自主的松开了。他眉心跳了跳,夹着丝不被人理解的愠怒,低声重复了遍:“苟且?” 佩玖倒也不怕,义正言辞道:“毓秀名门,理当洁身自好,大门罕出,二门少迈。行,不与男子同乘。坐,不与男子同座。出嫁前,连未婚夫婿亦不可独处,更不可私相授受。闺誉既是体面,体面既是孝道。” 她说了这一通,穆景行不知她到底是何目的,但他听明白了,她是怪他没有给她相应的体面。可是他如何给?体面即是距离,若给了,何时才能将她拉近身边,何时才能破除重重阻碍!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