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服帖帖地趴在地上,被表姑娘摸头。 曦珠接过帕子,递去将军鼻前,轻声道:“记得要找到他啊。” 将军翕动鼻子闻了闻,站起身。 曦珠拍了下它的脑袋,就将绳子并帕子交到阿墨手里。 “带它一道去,快!” * 等从破空苑回去,曦珠就一直待在春月庭中,焦切地等着消息。 究竟自己的重生,能不能挽救些什么。 她是在傍晚听说王家嫡子王颐没事,被及时赶到的管事救了。 只是卫陵的手臂脱臼,因一直攥着王颐的手没有松开。 曦珠坠下的心又提起来,她抬眸看着外头渐昏的天色,柳眉不觉微蹙起来,缓了片刻,她就坐到窗边,慢慢地垂下眼。 既然回府了,他就不会有事。 会好的。 而此时的破空苑,大夫正给卫陵看手臂,脱出的关节已经被他自己接回去,只是还有余伤撕裂,要养好些日子。 杨毓恨铁不成钢地望着三子,忍不住骂道:“你这是第几回了,要不是曦珠让叫人去找,你现在还能好好在这里?还有王颐,若是他被拖累地没了,我看你要怎么办?” “是这京城哪处不好玩,还是不够你玩的,要跑到深山老林去,那里就好玩了?” 翻来覆去地骂个遍,见他低着头不说话,最后道:“娘,我知错了。” 杨毓被他气得没脾性了。 生育的四个儿女中,卫陵是最不省心的。 大夫在旁听这仗势,都不敢抬头,开好药方就要走。 杨毓让元嬷嬷送出去。 也不早了,她转头对阿墨厉声道:“若是下回你不跟着他,再出这样的事,你也不用在府上了。” 此次跟去若邪山的一群人,哪个不是家里的嫡子,不管出事的是谁,彼此都跑不脱干系。 幸而这次没出大事。 卫陵见母亲出去,又听人走远,才松了一大口气,左手枕着脑袋仰躺在榻上,受伤的右手臂则斜搭在靠枕上。 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在炕桌敲着响声。 想及母亲的话,他将阿墨叫来,问道:“今日到底怎么回事?表妹是如何得知的?” 阿墨被国公夫人骂地正委屈,神色萎靡,听到这话就来精神了。 他一下子窜到三爷面前,将今日晌午发生的事,事无巨细地说了。 当卫陵听到将军的事时,转头看向他,“什么?” 太过震惊,牵扯到手臂。 阿墨忙道:“三爷,你别动,要是伤口再撕开……” 卫陵回过神来,咬牙忍着疼道:“你再说一遍。” 阿墨又说遍,最后颇为好奇地问。 “三爷,怎么将军也听表姑娘的话呢?” 第11章 春心动 这天晚上,卫陵做了个梦。 漆黑一团中,目不能视物,他好似回到了那个洞穴,仍紧紧握住王颐的手。 水从岩壁滴落到他的面上,冰冷刺骨,让他不由颤了下,手臂愈被往下拉扯,剧痛从肩膀阵阵袭来,他沉闷地哼了声。 “松……手。” 微弱的声音从底下,时断时续地飘忽传来。 他咬紧后槽牙,深吸一口稀薄的气,道:“崇宪他们出去后会找人过来,你再撑会,一定会救你上来。” 地面泥泞湿滑,坑洞又倾斜弯曲。 他一手攀扶周围,锐利的石壁刺穿手掌,血从破处不断流下。 不知过去多久,直到麻木,甚至感受不到疼痛。 他头昏眼花,感到自己在被拖着一点点往下坠。 “这样下去,我们……都会死。” “卫陵,你与我的父亲母亲说,此事是我任性妄为,不管你们的事……是我有愧他们生养之恩……。”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