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以后再不能如此!” 她知道这两年来他们都没有忘记彼此,可周元诺做事向来有分寸,从未再约见她或者私自递信,这次竟犯了糊涂,托妹妹带信到国公府,他就不怕…… 陆鹭明白姐姐担心什么,委屈道:“元诺哥哥也是担心你啊,他去找我时看着很憔悴。” “总之,以后不可再做这种事,一旦事发,陆家和周家都没有活路。”陆鸢厉声命令道。 姐妹俩又说了会儿话,陆徹在褚昉的陪同下折回兰颐院。 陆鹭向来不喜褚昉,自他进来就不怎么说话了,房中气氛顿时沉静下来。 陆徹与褚昉对视一眼,温声交待妹妹道:“你安心养病,别胡思乱想,等过了年关,我来接你回去住上一段日子。” 陆鸢讶异地看向褚昉,好奇二人说了什么,兄长竟当着褚昉面说出接她回家这种话。 陆徹补充道:“国公爷已经答应了。” 说完这些,兄妹又寒暄几句便告辞离开,褚昉竟亲自送陆家兄妹出门。 陆鸢诧异地看着褚昉出门,抓起藏在褥子下的信,本是要直接丢进炉子里烧掉,想了想,终是没忍住拆开看了下,一目十行地看完,赶在褚昉回来前扔进了炉子,亲眼看着它烧成灰烬。 褚昉折返时,看到陆鸢站在暖炉前发呆。 “冷吗?”褚昉走近问,顺手扯过她小手握在手中,察觉一阵凉意。 陆鸢撤回手,给他倒茶喝,莞尔道:“不冷,我就是这体质,手脚总是要凉些。” 倒完茶,陆鸢在褚昉对面的榻上坐下,两人各捧一盏茶,中间隔着一张四四方方的小茶案,各自喝着茶,相对无话。 陆鸢看似没往褚昉那边看,却总能在他茶将见底时及时添满。 坐了会儿,陆鸢感激道:“多谢国公爷。” 她在谢什么,褚昉心里清清楚楚,谢他肯打破不与陆家打交道的原则,准许兄长上门看她,也谢他对兄长和妹妹还算以礼相待。 但这些值得她感恩戴德、千恩万谢么? 褚昉不想给以任何回应,像对待她往日千千万万次的恩谢一样。 他只是喝着茶,俊朗的五官勾勒出冷淡而高贵的线条,这样的容色名动京城,令无数人回眸侧目,但眼前女子好似从未多看一眼。 大约觉得喝茶太过单调,褚昉命书韵去璋和院拿了几卷书过来,他坐在旁侧翻看起来,竟一时没有要走的意思。 陆鸢心中纳罕,却什么都没问,坐了会儿,移步到书案前核算账本。 她左手打算盘,右手执笔,几乎左右同时开弓,神情专注。 她指节修长灵巧,五指交替拨着算珠上上下下,干脆利落,灵活自如。 噼里啪啦的算珠响声萦绕在静谧的房间内。 青棠不由奇怪:往常夫人都是心算,今日怎么改用珠算了?不怕吵到姑爷么? 青棠小心去探褚昉的神色,见他神情自若,专注看书,竟似听不见算珠的响声。 倒是陆鸢打了会儿算盘后突然停下,满含歉意地看向褚昉说道:“国公爷,我可是吵到你了?是我疏忽,竟忘了你在看书,我这就别处去。” 她拿过算盘起身,欲出门去,听褚昉声音很淡地说了句:“你算你的,无须别处去。” 伴着话音,他翻了一页书,竟似真的不相干扰。 他既这样说,陆鸢没再出去,却也不好接着打算盘,只能改为心算,很快便核算完毕,实在无聊,只能没事找事修剪房中的红梅。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