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投掷。 陆鸢既佩服又心疼,只能在银钱上予取予求,一口气买下数十只飞镖,让他尽情投掷。 大约被果儿兴奋地欢呼声吸引,越来越多的人涌过来,不消片刻已将木架围得水泄不通,不知是谁碰到了固定木架的底座,忽听咣当一声脆响,不及众人反应,木架已以迅雷之势倒压过来,悬于其上的物件叮叮当当砸落,伴随而下的还有扎在其上并不牢靠的飞镖。 人群拥挤,摩肩接踵,根本跑不及,陆鸢怕伤到褚六郎,立即半弓着身子将人完全护在怀中,一手搂着他,一手屈肘高抬,扛着砸过来的木架,任凭大大小小、轻轻重重的物件砸在她的背上、头上,甚至自脸颊掠过。 褚六郎受了惊吓,立即高声喊道:“三叔,快救我们!” 不过一瞬,陆鸢陡然觉得头顶一沉,似是被什么东西笼罩起来,手臂上扛着的木架亦是猛地一轻,似被人分担去了重量。 被砸的痛感也在瞬间被阻断,一只宽大褒袖骤然自她头顶垂落,将所有可能的伤害都隔绝开去。 不是褚昉,是他。 他衣上浸着淡淡的药香,是她最熟悉不过的味道。 陆鸢抬头,对上一双沉静如水、此刻却泛着粼粼明光的眼眸。 他玉色面容上缓缓牵起笑容,带着不可言说的复杂情绪。 陆鸢躬身护着褚六郎,他躬身护着陆鸢,却并没贴近她身,只是将手臂高高遮在她脑顶。 褚六郎也在这时抬头看向帮他们的男人,怔了怔,问道:“你是谁?我三叔怎么没来?” 褚昉在木架倒下来时,第一时间将郑孟华母子三人护在身下,听到褚六郎的喊声才知他们也在此处,循声望去,见一个穿着烟白袍的俊朗公子已把人护下。 宽大的袖子遮住了陆鸢,褚昉看不见妻子是何神色,只是看到白袍男子垂眼往下看,温文儒雅地笑了下。 褚昉不由锁紧了眉,只觉浑身是力,全身血液如激荡的潮水拍打着每一处经脉,几成排山倒海之势。 他凭一己之力推开倒来的木架,在哗啦叮当的声响中,提步朝男子走去。 第22章 何故生厌 ◎褚昉心头涌上强烈的不祥之兆◎ 褚昉沉目盯着方才护下自己妻子的男人,一步一步走近。 危险甫一消除之时,陆鸢和周玘已经守礼地拉开距离,两人各自向后退去一步。 陆鸢微微一福身子,语气如常,温和地说:“多谢。” 周玘微颔回礼,音色清澈如风拂水,“举手之劳,何须言谢。” 两人说罢这句,褚昉已近前来,在周玘正前方两步处站定。 陆鸢距周玘两步远,距褚昉亦是两步远,三人站位阴差阳错构成了一个稳定的等边三角形。 褚昉打量过陆鸢和褚六郎,确定二人无恙,目光落定在陆鸢脸上,试图以眼神告诉她:站到夫君身后去。 但陆鸢垂着眼,神色平静,并不回应他的目光。无奈之下,褚昉只好开口问褚六郎:“你可受伤了?” 褚六郎连连摇头,指指周玘说:“多亏这位叔叔帮忙,要不然婶娘就受伤了!” 褚昉本就阴沉的面色更如乌云压顶,递出一记冷肃的目光在褚六郎脸上扫过,“谁叫你乱跑的,怎么不叫家奴跟着!” 褚六郎无辜地眨眨眼,抬头看看陆鸢,方要辩解,被自家三叔长臂一伸揉在脑顶。 “过去!” 褚昉大手罩在褚六郎脑顶,强势把人拽向自己身后。 褚六郎身不由己,却牢牢抓着陆鸢衣袖,如此扯动之下,陆鸢便也跟着到了褚昉身后。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