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日子么?” 郑孟华幽幽笑了两声,“表哥,你还记得果儿和五郎啊?自从我们搬出来,你来看过他们么?果儿想你这个舅舅,想的生病睡不着觉的时候,你有心软来看看她么?” 褚昉心中忽漫上一阵酸涩。 郑孟华接着说:“你忙着哄陆氏回心转意,你为了她连果儿都要疏远!表哥,你不自私么?” 褚昉不语,只是面无表情看着郑孟华,“我不会帮吴览,他出了这个门就是死,你果真要和他走?” “他死,我陪他死,表哥还会在乎吗?”郑孟华冷笑一声,“表哥,你知道当时我为何跟你回京吗?你以为我回来是要过现在这样的日子吗?我们定过亲的!” “既然从没想过娶我,为何要带我回来!你以为我稀罕活着吗!活着就是为了守寡吗!” 郑孟华此刻也顾不得会不会吵醒一双儿女,只想发泄冲天怨气,嘶吼着。 褚昉安静看她片刻,待她气消了一些,才说:“母亲一直在帮你留意合适的……” “没用的!”郑孟华打断了他的话,“表哥,别自欺欺人了,郑家已经不在了,我嫁过人,生过儿女,丈夫还是个反贼,还被表哥从家里赶了出来,这样的妻子,谁敢娶?” 见她情绪激动,褚昉自知劝说不通,不欲多做纠缠,命人绑了吴览要扔出去,却见郑孟华拔出匕首抵在了自己脖子上。 “表哥果真要把吴郎交出去,就给我收尸吧,反正表哥也不在乎我们母子的死活!” 褚昉眉心拧紧,“孟华,你是一个母亲!” “我也是一个女人!我不想只为孩子而活,有什么错吗?”郑孟华泪如雨下,嚷道。 “没错。”褚昉目光如雪,沉沉道:“但吴览下流,不值得。” 郑孟华冷笑:“我也觉得表哥的付出不值得,表哥不是照样乐在其中?” “表哥,他会改的,他跟我作保,一定会痛改前非,以后全心全意对我,表哥,你就再帮我这一次吧!” 褚昉不再说话,房内只剩郑孟华哀哀哭求声。 良久,褚昉无奈道:“我明日去拜访信阳侯。” 郑孟华笑了笑,这才放下匕首,一句“谢谢表哥”还未出口,忽被褚昉夺下匕首,一掌劈在后颈晕了过去。 褚昉命人把郑孟华带下去,吩咐:“看顾好了,别叫她寻短见。” “主君,那书生怎么处置?”长锐问道。 是扔出去还是直接杀了? 褚昉忖了片刻,没有回答,而是对照顾郑孟华的丫鬟吩咐:“等表姑娘醒来,告诉她,吴览已交给了信阳侯。” 出了院子,长锐果真押着吴览要往信阳侯府送,听褚昉说:“先关起来。” 长锐不明所以,却也没有多问,依言照做。 自城南回褚家,褚昉一路上都在考量这事。 处置吴览不难,关键是吴览死了,郑孟华果真一心寻死怎么办? 他无论如何没有想到,郑孟华心甘情愿出钱出力养着吴览也就罢了,在明知他品性如此败坏的情况下,竟还不管不顾要抓紧这根稻草。 回到兰颐院,陆鸢居然尚未歇下,摇着小扇在院中纳凉。 见他心事重重,陆鸢没有多言,只是给他倒了盏解暑的花茶。 她约莫猜到他因何事烦心,但因着身份和旧怨,不便多问,说不好,还会让褚昉以为她幸灾乐祸,看郑孟华的笑话。 她以前不曾细想过褚昉对郑孟华的情意,人云亦云,以为褚昉与郑孟华青梅竹马,阴差阳错没能结为夫妇,必定是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