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傻子。” 看来吴览很清楚,他现在唯一的生机就是郑孟华,只要郑孟华咬死保他,褚昉会有顾忌,褚昉有顾忌,就不会任由信阳侯杀他。 “表姑娘那里怎么样了?” 长锐道:“不好,听伺候的婆子说,表姑娘听说吴览被交了出去,哭闹着非要去找他,婆子们拦下了,但表姑娘不肯吃饭,已经饿一天了,瞧着真是要……” 褚昉又捏捏眉心,很是头疼,问:“果儿和五郎呢?他们如何?” 长锐叹口气:“听说也跟着表姑娘哭得死去活来,不肯吃饭……” 褚昉目色微暗,什么话也没说,朝褚家打马而去。 回到兰颐院,没见陆鸢身影,褚昉有些意外,她这一段并不是很忙,也不会晚归,怎么今日现在未回? 听说她去了宫里,褚昉一刻未停,打马朝皇城去了。 ··· 此时,陆鸢已经离宫,和诸位官员将拂林国使安顿在四方馆后才算忙罢,互相作辞后便各回各家。 四方馆门口,人已很稀疏,周玘这才看向陆鸢,她面上酡红未褪,瞧着有些醉意。 “可有其他不适?”周玘问。 陆鸢笑着摇摇头,正要翻身上马,又听他说:“一道走走吧,我送你回去。” “不必了。”陆鸢面色微微一变,干脆地拒绝了,仍要踩着马镫跨上去,却见周玘勒住了她的马缰。 “凌……褚夫人,喝酒了,还是别骑马。” 周玘握着她的马缰,好像就算她上马,他也不会把马缰给她的样子,陆鸢不想你来我往纠缠个没完,没再坚持骑马,同他说句“告辞”,兀自先行一步。 周玘牵着马跟了上去。 他没有说话,只是不紧不慢追随着陆鸢的脚步,好似别无心思,单纯就是送她回家。 “周相”,陆鸢忽然止步,转过身来看着他,“请留步。” 周玘任官政事堂,极受圣上倚重,朝臣见他多不称“侍郎”,而尊称一句“周相”。 周玘身形微微颤了下,终是情难自禁唤出口来:“凌儿,对不起……” 他一直都欠她一个堂堂正正的交待,从接下赐婚圣旨,到答应悔婚却又失约,从始至终,他没有见过她一面,没有对她解释过一句。 他不知道她为何会再次答应嫁给褚昉,他也知自己没有资格询问,但无论如何,他想跟她道歉,该跟她道歉。 概因喝了酒,夜风一吹,陆鸢脸颊上的酡红蔓延至眼尾,熏得她眼睛有些发酸。 “周相,你是郡马爷,我是褚夫人,今日话,以后再别说。” 陆鸢复转过身,两人仍是一前一后的走着,月色洒在二人身上,万物寂寂。 陆鸢加快脚步,身后的脚步也随之加快,陆鸢止步回头看他,他便也停下来,牵着马缰,垂眼盯着地面。 “你果真要送我回家么?”陆鸢止了脚步,挡在他身前问。 周玘不说话,只是点点头。 “你可想过,你送我回家,让安国公怎么想?再传到郡主耳朵里,甚或传到圣上耳朵里,你让我怎么交待?” 陆鸢已尽力忍着情绪,可不知是不是酒劲儿上来了,她看着周玘,心头如潮水起伏,汹涌难平。 “只送到巷口,看着你进去我就折返。”周玘道:“圣上和郡主那里,我自有说法,你放心,我不会让任何人再伤害你。” 陆鸢心头汹涌的潮水终是压制不住,叫嚣着翻滚过咽喉,直冲上了那双明亮的眼睛。 她偏过头,微微仰起下巴,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