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不可能凭空消失,那么一定有人看见。 第三,之前王青泽说过,当时他走出大门的时候,身边并没有其他人,而那张纸条,确定就是从头顶上方掉下来的。因此此人是如何能够在平台上准确地判断王青泽走到了哪里,并恰好扔在他面前的?正常情况下,藏在平台上面,是看不见大门口的。 带着这些疑问,周时和张立阳问了商场门口的警卫,这一问,还真问出了东西。 “您说门口那个平台啊,今天是有人上去的,谁?哦,就是一个维修工,他说要检修一下楼体外保温防水情况,我想着这已经入秋了,天气越来越冷,可能市政都会做这样的检修吧” “怎么上的?就是扛个梯子嘛,你看那个平台就在大门口上方,2.5 米左右高,像他们这样的工人,都有攀爬设备的,不难。别处?别处好像没有检修,就去了那个平台上面,我也是有点奇怪,为什么检修楼体外保温要去那里。” “面孔?那没看清,那人戴着工作帽和口罩,穿着一身蓝色工人服装,不知道长啥样,几个人?刚不是说了吗,就一个,咦?等等不是,上去的时候,是一个,下来的时候,怎么好像又是两个人……哎?我有点记不清了,难道是我看错了?” “在上面干什么,那我也没注意,在我这个地方坐着,根本看不见他们干了什么。” 周时和张立阳对视一眼,心下了然。 除了第三个问题,其他都已经弄明白了。 看来有一个人提前藏身在上面是没错了,待他将纸条扔下去,王青泽走远以后,另一人借口检修楼体外保温,拿着梯子爬了上来,然后两人再一同离开。 这两人会是谁呢?吓唬王青泽的目的又是什么?能拿到谭满指纹的人,除了孟开良还会有谁? 周时掏出手机又拨出一个电话,不一会,怏怏地挂掉了,张立阳在一旁问:“不是他?”周时摇了摇头:“医院那边的便衣说,孟开良今天上午一直都在医院,一刻都没离开,甚至厕所都没有去。” 张立阳立刻喊了出来:“那我知道了,又是那个第三人!之前几次都没有发现他的踪迹,这次总算有人目击了!” 周时点点头,又叹息一声:“不,我看,恐怕不止三个人……” *** 原定计划里,周时下午要去走访已经退休的陈法医,平台纸条事件只能先放放。下午 2 点,他带着苏央准时抵达陈法医的家中。 陈法医今年 68 岁,周时当队长那年,他正好退休。所以两人没有共事过。 周时已经提前和他通过电话,所以门一敲,陈法医很快就打开了门,并热情地将周时两人迎进屋去。 陈法医虽然已经步入老年,但精神矍铄,身材匀称,鼻梁上架了一副老花镜,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穿了一件休闲裤,一身黑色套头衫,很有英伦老学者的味道,从形象来看,完全不像一个做过坏事的人。 不过这次走访,周时是带着强烈的心理暗示来的,因为之前和高强深入交谈后,周时就认为证据很大可能存在问题,如果证据存在问题,那么法医就一定存在问题。 所以即便陈法医极有涵养且热情的给他们端茶倒水,周时却始终提不起情绪来,表情严肃地不得了,苏央很敏感地察觉到周时的异样,悄悄拿手肘撞了一下他,周时这才敛起思绪。 陈法医摆好几盘水果,坐在周时和苏央对面,笑呵呵地说:“严格来讲,央央还是我的校友呢,现在可是市局的顶梁柱啊。” 苏央礼貌一笑,回答:“和陈老不能比,当年您在职时,曾靠蛛丝马迹的线索破解了许多难案,我还得跟您好好学习呢。” 两人互相吹捧了一番后,苏央便开门见山地和陈法医探讨起谭满案的专业问题。 “陈老,我想知道,当年死者身体检查和体内精斑提取,是您亲自做的吗?” 说起案子,陈法医立刻来了劲头:“当然,这么恶劣的案子,别人去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