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窝回了副驾,用西装外套盖住脑袋,小声地说:“我想回公寓。” 话音落下后。 谢忱岸倒没说什么,不疾不徐地启动车子。 只不过装小鸵鸟的贺南枝有点良心不安,毕竟日理万机的谢大公子亲自当司机开了快两个小时的车过来,她还临时退缩了,越这样想,就越觉得车内过于安静了些。 她伸出一根纤细的指尖,摸索着旁边光滑如镜的显示屏,打算放首歌听。 无意间按了下,忽而传来了男歌手悲情又透着独特性感的音色: i, put myself through hell 是我,让自己历经地狱 could you even tell? 所有的这些,你可会知道 …… 稍微坐直的姿势,让西装绸滑的布料沿着贺南枝那张脸蛋下来,许是没想到随便点点,就点到了这个,悄悄地瞅了下驾驶座上面容俊美的男人。 又瞅了一眼…… 蛊惑人心的歌声还在播放: remember when you slept at my place 还记得你睡在我家时 we were kissin'and touching (kissin'and touching) 我们曾热吻爱抚 i thought you mind had changed 我误以为你改变了心意 but you woke up and said it was nothin' 但醒来之后,你却矢口否认 we're nothin' 我们的关系不算什么。 有些魂不守舍的,正听得入神。 谢忱岸却抬手关了,眸子像夜色里潮湿静默的湖泊,安安静静对视上她。 第26章 汗涔涔的手帕 回到公寓, 贺南枝当晚稀里糊涂做了个梦。 梦里她仿佛回到了少女时期,乌锦般的黑发及腰,额前有刘海, 将生得极漂亮的脸蛋衬得更小, 穿着改短过的百褶裙校服, 刚被司机接到谢家老宅, 就横冲直撞的往谢忱岸房间里跑。 盛夏午后的阳光从玻璃投射进来,空气中弥漫着浅浅木质淡香,还有那扇触手可及的紧闭房门。 贺南枝进去时,入目看到的是谢忱岸棕红色沙发从坐了起来, 一尘不染的白衬衣纽扣解开, 露出线条漂亮的胸膛乃至腹肌,长腿笔直修长地敞着,单手懒洋洋地搁在两腿之间。 那双沉得像滴了墨的眼眸轻抬,就这么紧紧地锁着她。 贺南枝心跳直跳, 撞得头昏脑涨,当看到谢忱岸喉结处有一滴汗珠蓦地淌过胸膛, 下意识地开口问:“你是不是做噩梦了啊热成这样?” 说着,恰好看到靠枕下塞着一块丝绸手帕,就没事找事似的去扯出来。 想要递给他擦擦。 谁知手指一触碰到料子, 发现是湿热的。 下秒, 就被谢忱岸抢了过去, 啪一声, 扔在垃圾桶里, 冷淡又拽:“贺南枝, 你脑子装的是什么?” 贺南枝无辜睁大眼睛, 黑眼珠灵动的像会说话。 她想到昨天刚喝过清凉又解暑的绿豆汤, 于是掺和一些温软的鼻音说:“可能装的是绿豆汤?” 她看谢忱岸冷白清隽的面皮上无动于衷,没有笑的意思。 又小声嘟囔了句:“我爸爸昨天就是这么骂我的。” 梦里的后半段。 不知怎么就突变画风,变成了她躺在了那张棕红色沙发里,裙摆怎么都掩盖不住细白膝盖,而谢忱岸还是那副衣衫不整的模样,在日光影影绰绰照映下朝她伏下来。 门敞开着,仿佛谁都有可能闯进来。 外边滚滚夏热和冷空调对冲着,她白皙的后脖却生生出汗,就像是谢家花园池里刚被捞上来的一尾红色锦鲤,唇间呜咽出声,缺氧似的想挣扎。 谢忱岸却狠狠扣住她的后脑勺,亲得深入又凶狠,少年清冽干净的气息紧裹住她身体。 …… 早上六点钟,稀薄的天光从落地窗透入。 贺南枝是被渴醒的,掀开被子,抬手拿起床头柜上的一杯凉水猛地喝完,等身体那股燥热感好不容易平复下来,整个人也有些懒绵绵的窝回了床上。 她卷翘的睫毛垂落,盯着地板那一缕天光发呆。 脑海中,混乱想着谢忱岸昨晚在车内望着自己的眼神,以及汗涔涔梦里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