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过。 他是因为忠勇侯府的事怨恨皇上,怨恨在其中插手的大皇子和一皇子。可再怎么样,他也怨恨不到墨燚的身上。 想到这里,白曜点了点头,轻声道:“确实,六皇子不愧有宁国公府的血脉,与其他人自是不同的。” 他喜欢的人,从来都和那些中饱私囊只知道贪图享受的皇族不同。 他在无人支持的深宫,靠着自己,也成长的极为优秀,对自己的感情也纯粹热烈。 本来一开始的时候白曜还怀疑墨燚接近自己是为了投靠大皇子,但很快的他就意识到自己错了。 墨燚对党争完全没有半分兴趣,他对大皇子的不耐烦就差写在脸上,从始至终他想接近的便只有自己。 甚至于这一次的差事,若是没有自己的授意,墨燚也绝对不会来争抢。 而另一边,墨燚和刘副将打完了之后,还意犹未尽看着周围围观的士兵,对着他们问道:“下一个,谁来?” 只是问完了之后等了半天,也没有另一个人出场。 开玩笑,刘副将天生神力,在军营里本来就是个无敌的存在。连他都打不过的人,他们还上去凑什么热闹! 那刘副将挨了一顿揍,酒倒是也醒了不少。军营里向来都是谁拳头大谁说的算,此刻他对墨燚倒是产生了真心的佩服。 之间他他捂着下巴站起身来,看着墨燚发自肺腑的说道:“殿下,您可真厉害!我老刘是服了! 我可是咱们营里最能打的,想当初,也就只有白老侯爷能将我击倒,现在又多了一个您。” 刘副将的话是出自真心,只是他这话音已落,周围的人却安静了下来。 因为任谁都知道刘副将说的白侯爷就是过去的老忠勇侯白淮,可显然,现在忠勇侯府已经成了所有人口中禁忌的存在。 心眼儿比较多的王参将见状,赶忙打着哈哈站出身来笑道:“行了老刘,我看你真的是喝多了。瞅你被打的这个熊样,快点儿,我带你去治伤!殿下,我们先下去啦!” 说着,他便不由分说的勾着刘副将的肩膀,将人带走了。走之前还不忘对着其他的士兵挥了挥手,道:“散了吧,散了吧!不打了,都散了回去休息!” 周围的人这才慢慢散开,留下的,也就只剩下了墨燚,白曜,以及魏将军。 魏将军心里还是有些为刘副将担忧,毕竟这六皇子是皇族,若是将刘副将的话上报,只怕要牵连不少人。 想到这里,他便走过来对着墨燚说道:“殿下真是好身手,让末将刮目相看。 刘副将是个粗人,平时说话就口无遮拦的,口不对心,喜欢胡说八道,您别见怪。” 谁知墨燚却摇了摇头:“不是胡说八道,我也知道白老侯爷十分英勇,只可惜我未能见过他老人家的风姿。” 墨燚的话弄得魏将军和白耀都是一愣,白曜更是暗暗的攥起拳头,表面冷静的劝谏道:“殿下慎言,在外还是不要随意的提起罪臣之事。若是被陛下知道了,殿下怕是会受到责难。” 墨燚闻言心里却有些奇怪,他哪里在外随意说了,他不是只对他俩说了,他看过剧情,这魏将军不是白曜一伙的人吗? 于是,他无奈的摊手说道道:“我也不是随便乱说,先别管什么责难不能责难,难道我说的是错的吗? 就算我没有见过老侯爷,但我还记得小的时候听母亲说过他的赫赫战功,我也相信,忠勇侯府绝对不会像传闻中说的那样和外族勾结。 我的母亲可是老宁国公的女儿,我曾经听说过,我的外祖父和舅舅当初也是有为忠勇侯求情的。 若是忠勇侯真的是奸佞,我外祖父一辈子嫉恶如仇,怎么可能会替他求情。当年的那桩案子,怕是有什么冤屈。” 墨燚的话,无疑让白曜震动。 看着他真诚的双眼,白曜又不能否认,对面的人心里似乎真的就是这样想。 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六皇子清楚魏将军是白老侯爷的旧部,才这样肆无忌惮。可深深的吸了口气,白曜终究还是问道:“那殿下的意思是,您觉得皇帝当初的判决是错的吗?”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