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也看见了,她有点怔怔地盯着谈垣初看。 她有点迷茫地想,卢才人不是被关禁闭了么,皇上怎么会来和宜殿? 见女子注意到这里,谈垣初冲她招了招手。 云姒身子一僵,她有点犹豫,卢才人已经怀疑她了,她不是很想在和宜殿内和皇上过于亲近。 但是她不动,不代表谈垣初会顺着她的心意,谈垣初直接走到她跟前,抬手拨动她的下颌,瞧清了她脸颊上的巴掌印,语气淡淡听不出情绪: “被打了?” 许顺福有时过于有眼力见,刹那间,闲庭中只剩下她们两个人。 云姒不敢动,也不敢避开,只能轻颤着眼睑垂眸:“是奴婢惹了主子心情不好。” 话音甫落,她的下颌蓦然被人掐住。 云姒心下一跳,这个时候她不得不庆幸,卢才人适才心情不好,见她端茶进去都烦,主要是因卢才人本来就对她起了疑心,如今被困在和宜殿内,心情堵得慌,便也觉得云姒这张脸有点碍眼,说到底还是迁怒,却在打了她一巴掌后,又觉得不自在,以困了作借口让她退出来。 所以,卢才人不会忽然出来,也不会看见这一幕。 谈垣初心情不好,声音越发冷淡: “朕不想听废话。” 云姒咬唇噤声,许久,她攥了下谈垣初的衣袖,低声说:“皇上,奴婢疼。” 谈垣初不由得想起她拒绝他给她位份的事,没好气道: “你自找的。” 云姒轻颤着松了手。 谈垣初见状,也终于松开她的下颌,淡淡道:“回去擦药。” 不等云姒说什么,他眸中携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让云姒心尖轻颤: “你舍得毁了这张脸?” 云姒当然舍不得,但她也不敢细想谈垣初话中的意思,她扭头就走。 谈垣初收回手,语气冷淡: “给她送瓶药。” 许顺福终于不当聋子了:“奴才这就去。” 御前的宫人重新回到谈垣初身后,谈垣初瞧了眼内殿的门帘,想到母后的话,终于踏了进去,但心情却和才进来时截然不同。 卢才人当然没睡,她不自在地轻捶着床板,懊悔自己的失态,听见动静,下意识地训斥道: “不是都说了,我要休息,不要进来打扰吗?” 话落,她烦躁地抬头,等看清站在二重帘处的身影,倏然一愣:“皇上?!” 谈垣初站在门口,轻挑了下眉梢: “既然卢才人要休息,那朕走?” 卢才人立即下了床榻,鞋都没穿,生怕谈垣初会真的离开,她匆忙拉住谈垣初的手臂: “皇上,不要!” 如今进了十一月,早入了冬,天气很凉,和宜殿铺了地毯,但即使如此,赤脚站着久了,也会觉得冷。 谈垣初顺着她的力道,和她一起坐到了软塌上。 他扫了眼殿内,皇后没亏待她,殿内燃着两个火盆,送到和宜殿的都是精好的炭,不见一点烟味,整个内殿都被烤得暖洋洋的。 再见卢才人,她消瘦了不少,脸颊上的肉都少了许多,可见关禁闭的这段时间没少折腾,虽说如此,但她脸颊擦着淡粉的粉脂,身上传来些许若有似无的清香,倒不减一点颜色。 说卢才人聪明,她一点聪明事不做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