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殿内叫了水,许顺福拉了她一把,带着她去耳房休息,只能趴着休息会儿,想要像是在养心殿一样睡个安稳觉却是不可能的。 许顺福没忍住看了眼云姒姑娘,淡淡夜色下,她被浅淡的月光照着,衬得脸颊白净,唇色粉淡,杏眸黛眉无一不美,仿若月色给她添了些许粉脂一般,他心底不禁道,都是这张脸惹出的事端。 这人啊,生得好看,是福气,但有时也是一种麻烦。 都在耳房中坐着,许顺福没憋住,低声道了句: “杨宝林曾向皇上讨要过那套青玉珠簪。” 云姒一愣,终于知道当时为何杨宝林的反应会那样激烈,甚至激烈得有点反常。 云姒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玉簪。 谈垣初赏了她这套玉簪后,她时常都会带着,原因很简单,一是姑娘爱俏,二是在无声告诉谈垣初,她很喜欢。 平日中戴习惯了,今日忽然来后宫,她也没有摘下。 但即使云姒知道有这个前提,她想必也是会戴着的,她好不容易得来的东西,难道就因杨宝林曾经讨要过,她就不戴了? 她不可能避让杨宝林一辈子,也不可能避让任何人一辈子。 ******* 杨宝林被禁足后,很多人都在打听那日发生了什么,在坤宁宫前,众目睽睽下发生的事情,很难瞒住消息。 于是所有人都得知了前因后果。 翌日云姒回到养心殿后,就回厢房给手腕擦了药,她不是每日都当值,一月中也有休息的时候,她昨日睡得不安稳,今日就没跟着圣驾伺候。 御书房,谈垣初扫了眼殿内,总觉得少了什么。 许顺福进来奉茶时,他眯眼看过去,轻描淡写地问: “她呢?” 他没说谁,但许顺福心知肚明,当即解释道:“回皇上,云姒姑娘今日休息,没跟来御书房。” 谈垣初放下杯盏,不咸不淡地应了声。 许顺福等了等,没等到他再说话,抬头,谈垣初已经伏案继续处理政务。 云姒不知道御书房的事情,她睡了一觉后,被秋媛叫醒,正在吃午饭,秋媛时不时看她一眼,似乎在看她有没有受昨日影响,但见她脸色如常,秋媛很快不再看她。 今日养心殿也不安静,宫人来来往往地不断穿梭,殿前时常换人值守,云姒看见这一幕,曾经在中省殿待过的她很是了然,昨日十五,今日轮到各宫宫人去中省殿领月钱。 云姒也得去。 她如今是御前宫女,而且一直在殿内伺候,她每月能领七两银子的月钱,比在和宜殿的时候多了二两。 秋媛和她相差无几,秋媛问了她一声: “你准备什么时候去中省殿?” 防止冒领,宫人的月钱是要亲自去领的,中省殿那边也要一一登记,宫中宫人多,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每到这时,中省殿的人都忙得脚不沾地。 云姒瞧了眼时间,见快要傍晚,圣驾许是快要回来,她道: “待会就去。” 秋媛:“我和你一道。” 云姒自然没有不应的。 去中省殿的路上,秋媛一直都很安静,长长的红色甬道上,云姒和她并肩而行,远远地,二人瞧见一架仪仗走近,二人立即贴墙而站,恭敬地服下身子。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