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身后,面无表情地抬头看他。 见他看来,她张嘴说了三个字,没有出声,但常德义却是骤然瞪大了眼睛。 她说——去死吧! 呼吸将停时,常德义想起许顺福的那句话,再想起今日许顺福招人离开的身影,陡然间,他意识到了什么。 他艰难地去看墙角,那处原本有一些藏得隐晦的东西,如今却是消失不见。 那些东西,那张肖像,只有秋媛知道。 她背叛了他。 是她故意设计害他。 她要他死! 常德义挣扎,却挡不住那么多人,他死死地看向许顺福的方向,伸手向前挣扎,似乎要拉住谁,他艰难地吐出几个字: “……贱……人……” 轰—— 他无力地倒在地上,宫人狠狠地捂住了好一会,确认他真的没了呼吸后,才彻底松开手。 许顺福见他伸手的方向,他没注意身后的秋媛,只当常德义最后还在记恨他,许顺福冷哼一声: “死不悔改!” 许久,等殿内人平复情绪,许顺福才冷声道:“拖走。” 常德义的尸体像一条死狗一样,被人拖走,经过秋媛时,她情绪没有任何变化,她只是冷眼看着常德义的下场。 入宫五年,她第一次觉得能喘过气来。 许顺福扫了一圈殿内的人,警告道: “都给我记住了,常德义是病死。” ******** 许是太累,又许是安神香的作用,云姒在养心殿内一觉睡到天明,晨醒时,她下意识地轻蹭锦被,却倏然意识到不对。 她身边有人,有人搂住了她的腰,让她翻身都艰难。 身下的锦被过于柔软,和她厢房中被褥的触感截然不同,每一处异样都在说明,她不在她自己的厢房。 云姒不着痕迹地咽了咽口水。 她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眼,头顶忽然响起一道挺冷淡的声音: “你在看什么?” 云姒浑身一僵,她否认:“……没、没什么。” 有人掐了一下她的腰,有点疼,云姒轻嘶了一声,那个人又冷呵了声,云姒觉得他情绪有点不对,这一大早地怎么这么大脾气? 云姒一点点扭过头,杏眸不解地看向他: “皇上在生奴婢气?” 谈垣初半躺在她外侧,只穿了一件亵衣,他有点不着调,也没有顾忌,胸膛的衣襟懒散地敞开,露出内里冷白的肌肤,他身姿颀长,身材也很好,精瘦却不单薄,许是被她动作吵醒,他一手撑着半边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闻言,谈垣初轻扯了下唇。 是冷笑,也没否认。 云姒眨了眨眼,视线从他敞开的衣襟处移开,她有点茫然,她怎么招惹他了? 云姒被他搂着,坐不起身,只能仰着脸,小心翼翼地问: “是因奴婢昨日没回去,占了皇上的床?” 不然她想不到别的答案了,她确认,她昨日睡前,没做什么招惹他的事情。 她问得可怜兮兮,杏眸低落地垂下,似乎迟疑地想要起身,从他手臂下钻出去。 谈垣初被她气到,也有点堵得慌。 他不是不清楚,常德义的事情怪不到她身上,但她居然愚笨到连别人不怀好意都看不出来? 是把所有心眼都用他身上了么?! 第40章 赏赐 等出了养心殿, 云姒才知道常德义的事情,她轻眨了眨杏眸,陡然意识到谈垣初在恼什么。 初次得知画像的时候, 她也被恶心得够呛。 秋媛的安静和不反抗, 养肥了常德义的胆子, 也让常德义觉得彻底拿捏住了秋媛, 一点都不在她面前遮掩真面目,秋媛没和她具体描述过当时场景,但只听见她的画像在常德义房间出现,就足够云姒心中作呕。 常德义不敢碰云姒, 只敢在私下意.淫, 将其双倍地施加在秋媛身上,残缺的人还想着这事,总归心底有点毛病,也因此, 云姒那日才会在秋媛身上发现伤痕。 否则,常德义平日中再肆无忌惮不敢那般过火, 秋媛在御前伺候,即使她心有顾虑不会主动说,痕迹过于明显也是可能会被发现的。 云姒心中作呕, 强忍住恶心。 知道常德义私底下做了什么, 哪怕没有秋媛一事, 云姒也不会放过他。 毕竟谁都说不准日后会发生什么, 一旦谈垣初对她心思淡了, 那时候她也未曾谋得心中所想, 最终只在这养心殿当个处境尴尬的宫女, 常德义会不会再起歹心? 云姒不知道, 但她知道,她得除掉这个隐患。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