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耳道:“新媳妇就是这样, 拿了好东西不当好东西, 全都霍霍了。” 她们只是一时口快, 不晓得几天后花芽大大的打了她们的脸。 其实炒苞米粒是道昆明菜,还是上辈子遇到一位那地方的邻居大爷, 教给她的。 炒起来也不难,只要把苞米粒一粒粒用手剥下来,不能用刀刮。否则毁坏苞米粒的完整度,影响炒后的口感。 花芽就在沙发上一边剥,一边等顾听澜回家。要不然她也真没这个耐心。 顾听澜坐在饭桌前,看到这道菜,二话不说,在小妻子期待的目光中先用勺子舀了一口。 “咸甜鲜香,苞米的香味居然还在。来,你也尝尝。”他如今已经学会面不改色的品味花芽的新菜,并能切入要点的点评。 花芽借着他的手美滋滋的吃了一口说:“这种嫩苞米用瘦猪肉一起炒,少放点盐就很好吃。苞米嫩嫩的,放一点点葱花也炒的嫩嫩的,好看又好吃。” 顾听澜琢磨着自己应该能驾驭这道菜,向花芽请教道:“除了盐和葱花什么都没放?酱油也没放?” 花芽骄傲地抬抬下巴说:“放酱油是大忌,会掩盖住苞米的清香。”她又吃了一勺炒苞米,嘟囔着说:“要是怕不熟可以在起锅的时候放一个碗底的水,千万不能放多,不然就成煮苞米啦。” 两人就这炒苞米和煎鱼段,以及一道松花蛋拌豆腐吃了心满意足的一顿饭。 吃完饭。 花芽跟顾听澜两个人依偎在沙发上,相互聊聊这三天都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 花芽听着顾听澜说秋收的热闹场景,热火朝天的景象仿佛在眼前出现。她知道要天没亮出去割稻谷,天黑了还要背稻垛,可把她给心疼坏了。 她把顾听澜的手抱在怀里轻轻揉搓着,希望能让他舒服点。 顾听澜说了几句,见小妻子心疼上了,就把话题简单带了过去,问起她有没有遇到什么有趣的事。 花芽揉搓着手指,感受到上面的厚茧,闷闷地说:“也没什么新鲜事啊,就是.啊,就是小芳跟于奇两个人似乎相亲过了,我看到他们俩在后山上散步。后来也不知道说了什么,于奇就走了。感觉脸色不是很好的样子。” 顾听澜知道周文芳最近老是收到小野花,他开口道:“如果说周文芳跟于奇相亲了,那她确定是于奇送的小野花了?” 花芽想起那天的场景,他们俩面前似乎就有一丛小野菊。可临到于奇离开,周文芳手上都没收到花。最后还是随手在路边拔了一根狗尾巴草玩。 她想了想,把周文芳那天的话复述给顾听澜听。 顾听澜一听就乐了,跟花芽说:“你在周文芳跟前待久了,也算是当局者迷。要是我这位旁观者来说,未必像你们认为的花是于奇送的。” 相反,周文芳心思细腻,也许察觉到这一点,就找了个有小野菊的地方试探于奇。要是真是于奇送的小野花,应该会欣然地帮她摘下小野菊。 天知道,顾听澜几乎是重现了当时的情景。他只说:“我见过于奇一面,他这人脂粉气太足,是个希望受人照顾的那种类型。我并不是说他自私,只是在两个人的感情当中,他更多的处于‘收获’的那一方,而不是‘奉献’的那一方。每天费劲巴拉往周文芳身边送小野花,不是他这类型的人能做出来的事。” 花芽觉得她的八斤说到点子上了,难怪那天她觉得两人的气氛有些微妙。花芽好奇地问:“那于奇这类人应该会做出什么事?” 顾听澜想也不想地说:“最多给女人写写诗,念念散文之类的。别的事情不会去做。更别提婚后会帮着做家务,也许就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做派。总而言之根据你的形容,于奇算是一个幻想主义者,眼高手低。如果周文芳真打算跟于奇在一起,作为她的好朋友,你应该劝诫一下。” 花芽的确见于奇几次借书,不是散文就是画集,没什么太大的生活气息。比较文艺,不接地气。 而且每次到了阅读室,都会嫌弃里面不够通风,一股旧书的味道。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