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回来,见到饭桌上菜品很丰富,就到厨房里看眼:“今天是什么大日子,怎么你亲自下厨?” 高婶子抬抬下巴,阮旅走到阳台上,看到楼下撅着屁股烧信的两人。 阮旅:“.” 顾听澜坐在沙发上,笑着跟阮旅说:“我本想着晚上去祭拜他的父母,没想着快下班被人叫到管理处去,说是他俩违规扫墓。” “天柱又弄了黄表纸给他爹妈?”阮旅无奈地笑了一下说:“也不知道他都从哪儿弄来的这些东西,有些大人想要暗地里买点去祭拜都买不到。” 顾听澜要说的不是这个。他把剥完的大蒜送到厨房里,仔细地洗了洗手,走出来跟阮旅说:“他们俩都有心接纳对方,婶子说趁热打铁,让他们一起吃个饭,再把关系亲近亲近。” 王天柱性格有多倔,阮旅是清楚的。 当初不大点的时候,就敢把惦记他父母抚恤金的那帮远房亲戚扯到他面前讲道理。 自己心里主意正,说来说去,骨子里还有股混不吝的劲儿。 对他抱有某种目的想要接近的人也有,全都被他赶的远远的。 阮旅没说话,再次走到阳台上低下头。 花芽和王天柱争执起来,一个要把剩下的信念完再烧,另一个小的说什么不同意,拿着白酒就往上面浇。 花芽蹲在地上还能叉着腰跟王天柱骂骂咧咧,王天柱一句话都不让,噼里啪啦怼回去。 最后俩人烧完信,一个从101进屋,一个从102进屋。 阮旅皱着眉头也进了屋,觉得自己老了,有点弄不懂现在年轻人的相处方式。这就是感情好?相互接纳?要成为家人? 他很想跟顾听澜说一句,强扭的瓜不甜啊。 吃饭的时候,花芽主动坐到顾听澜的左边,王天柱坐到顾听澜的右边。 高婶子一拍脑门,怎么就忘了这两个是肉食动物,晚上的荤菜就做了一道。 她还琢磨着要不要再炒个鸡蛋凑个荤菜,就看到原本喜欢吃腊排骨的王天柱一块腊排骨都没吃。 而在家中啃腊排骨能把小嘴啃得油汪汪的花芽同志,也是一块腊排骨不动。 高婶子看了眼顾听澜,顾听澜心领神会地给他俩一人夹了块腊排骨。 见到对方碗里都有,花芽和王天柱这才开始慢吞吞的啃着排骨扒拉着大米饭。 顾听澜看他俩直乐,高婶子比阮旅能知道一些这俩人的相处方式,也觉得挺有趣的。 就只有阮旅有些拿不准到底是自己年纪大了还是他们相处有些许小小的瑕疵,不过瑕不掩瑜,能成为一家人当然很好。 一顿饭吃的很和谐,高婶子的手艺获得了大家的高度赞扬。高婶子一高兴,把第二天的晚饭也承包了。 大家吃的差不多,按理说就能各自回去。 高婶子把王天柱叫到厨房里不知说了什么,花芽坐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跟顾听澜说着话。 王天柱从厨房里出来,花芽顺着大家的目光看过去,见到王天柱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茶冲着她就来了。 她往沙发上一缩,警惕地说:“你要干什么?” 王天柱把脱口而出的话憋了又憋,回头看了眼高婶子。高婶子对他点点头说:“你想说什么就说。” 王天柱脸红脖子粗,大冷的天,脑门和鼻尖上出了汗。 花芽也感觉到微妙的气氛,她往顾听澜这边看了眼,顾听澜轻声说:“你也算是心想事成了。” 花芽不明所以,一抬头,看到王天柱把热茶捧起来送到她的面前。 花芽赶紧伸出手:“小心烫手。” 王天柱的确觉得手指烫的生疼,他咽了咽吐沫,蚊子小的声音飞快地说了个什么。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