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伟民帮着把野兔和小野鸡收拾完, 交给花芽让她给周文芳补补。说完自己来不及喝上一口水,接到命令离开了。 花芽好不容易找到说话的人,周文芳一睁眼睛就听见她在叭叭叭,闭眼睛昏睡前还是她的小嘴巴在阿巴阿巴。 周文芳愤怒了,从厚实的棉被里挣扎着起来:“有你这样照顾病人的么?我脑子里嗡嗡嗡的, 你上辈子是蜜蜂啊。” 花芽见她有了精神, 把泡好的热牛奶往她手里一塞:“不管哪辈子是蜜蜂, 我都会围着你转哒。” 周文芳无力地问:“为什么?” 花芽小嘴抹了蜜似得说:“因为你甜甜的呀。” 周文芳的脸爆炸了,牛奶也不喝了, 把自己埋进被子里。而后迅速露出脑袋瓜跟花芽嘱咐:“说话可以, 不许偷偷在被窝里放屁。” 花芽凶巴巴地说:“人在屋檐下,你怎么就不低头?!” 周文芳睡在暖呼呼的被子里, 转过头心情很好地说:“你第一次跟顾听澜亲密接触的时候, 心里是怎么想的?” 这话题跳跃性可真够大的。 花芽也钻到被窝里, 不好意思地嘻嘻笑着说:“就觉得好硬哦。” 周文芳在心里先大骂了一句“顾听澜是牲口”。完事,嘴巴上说:“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认识多久的事?” 花芽一五一十地说:“就在暗礁岛上呀, 我冲过去开门,一下撞到他身上。他把我的腰抱着就不撒手。” 现在想起来,花芽总觉得那时候顾听澜悄无声息地揩了自己的油。不过也不是很确定。 她挠挠头,小疯子似得往周文芳枕头边拱了拱说:“你俩亲嘴啦?” 周文芳红着脸,把花芽脸上的乱发扒拉到一边,看的顺眼了点才说:“怎么可能亲嘴。一撇都没有,更别提一捺。” 花芽搞不懂他们俩的恋爱怎么谈的这么费心费力。想她花小芽一头莽过来,跟顾八斤一拍即合,火速修成正果。到现在别说吵架,就连瞪眼睛的时候都没有。 周文芳和谢伟民两个人郎有情妾有意,怎么就凑不到一块儿去。别到时候演一出有缘无分,那简直是见者伤心听者落泪。 “那你说的亲密接触是什么意思?”花芽忍不住冉冉升起的八卦之心,小心试探着黄花大闺女的内心:“他摸你手手啦?” 周文芳羞涩的摇摇头。 花芽又猜:“贴脸蛋啦?” 周文芳说:“不是不是,你怎么那么庸俗。” 庸俗的花小芽彻底恼火,把被面一拍,说:“那怎么亲密接触了,绝对不可能光屁溜——唔——” 周文芳捂住花芽的嘴,不让她说羞人的话。 “也没什么,就是我被埋在雪里的时候,是他把我扛到部队医院。”周文芳用指尖缠绕着鬓角处的头发说:“他的肩膀好宽。” 花芽唇角一抽一抽的,她觉得周文芳肯定是被雪冲到脑子里,脑仁被雪水泡了,不好使了。她要是帮周文芳控一控头,里面的水能从沙发淌到楼梯口。 周文芳长这么大没跟男同志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过,她见花芽不吭声,就说:“你说话呀。” 花芽还真说话了:“要是这就叫亲密接触,那咱俩的孩子能打酱油了。” 周文芳掀起被闹着要回家,花芽按住她不许她走:“你回那个冰窟窿干什么,冷宫有瘾?” “你才进冷宫呢。”周文芳“噗呲”笑了,闻到火炉里有烤地瓜的香味,把炉勾拿在手里掏了掏。 花芽一拍脑门:“你不掏我都给忘了。赶紧拿出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