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干就干到晚上。 剩下的彩带被她们缠绕在外面小路旁的树上,围着树绕一圈,系上个蝴蝶结,怎么看怎么喜庆。 谢伟民还弄了大红地毯,把院子和通向这边的路上都铺上红地毯,誓要把热闹进行到底。 到结婚的这天,跟周文芳玩的好的家属们全体出动。 早上吃过早饭,大家就到四号洋楼帮着收拾酒席上要用的东西。 有的从家里搬来板凳、有的用盆端来碗筷、还有的干脆跟炊事班的同志一起摘菜切菜。 五桌酒席并不多,奈何这是喜宴啊。 到了时辰,周文芳和谢伟民两人手挽着手从红毯上缓缓出现,花芽的小手都要拍红了。 顾听澜抱着小瑶瑶站在她后面,边上站着王天柱。一家四口整整齐齐地过来吃大席。 鞭炮声响起,院子里奏喜乐的人更是把气氛推上最高点。 林乐乐和其他小姑娘们,提着小花篮,不断地往周文芳和谢伟民身上撒着五彩缤纷的碎纸。周文芳隔着一层薄薄的红面纱,喜气洋洋地走了进来。 五桌酒席到底不够,战友们拉家带口、家属们也是拉家带口,后来谢伟民又找小聂借了六张桌子摆在院子外面才勉强够。 这一热闹,从早一直热闹到晚上。 敬酒的时候,花芽可以看出来谢伟民是真的喝的大舌头,根本不是装的。大家也没为难他,他就是高兴,跟人家一口口喝。 现在不是单身的时候,边上有媳妇管着,后来谢伟民到屋里洗了把脸,清醒了一下。后面敬酒也没傻乎乎的自己灌自己。 王天柱和林天天他们几个到院子外面放挂鞭,霹雳吧啦的很是热闹。 过来参加酒席的人各个吃的肚子圆溜溜的回去,兜里还装着干果和喜糖。 到人都走的差不多的时候,周文芳望着热闹后的院子发愁。 谢伟民却跟她说:“这里我来收拾,你、你先进去吧。” 周文芳看了他一眼,脸又红了红。 周文芳见花芽一家也要走,拎着一大包喜糖和干果硬塞到王天柱手里。 花芽临走前说:“你今天一滴眼泪没掉,我真是对你刮目相看。” 周文芳笑着说:“今天是喜事我为什么要哭,倒是麻烦你们帮我俩照顾客人,回头单独请你们过来吃饭。” “行啊,你赶紧进去吧。”花芽挥挥手,觉得周文芳累了一天也该休息了。然而周文芳脸又红了说:“你就知道逗我。” 天地良心,花芽还真没逗她。 往家走的路上,花芽还纳闷呢。 顾听澜琢磨点意思出来,笑着跟花芽说:“咱们家这两个小的,很快就要有弟弟妹妹了。” 花芽下意识的说:“谢伟民这么厉害?”说完就捂着小嘴不说话了。 顾听澜看了眼前面跟天天一起蹦跶哒走着的王天柱,压低声音说:“在我面前夸别的男人厉害?等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花芽捂着小脸想要装嚎。 这一出骗得了别人骗不了顾听澜。 顾听澜好笑地勾下她的手指头,捏了捏说:“到我面前碰瓷?” 花芽瘪瘪嘴还是不说话。 顾听澜伸手把她捏成撅起的金鱼嘴,飞快地啄了一口说:“罗雪爸妈到你跟前闹事怎么不跟我说?应该马上叫人去找我。还是周政委跟我说,你有去文工团的潜质,后来聊了聊,我才知道这件事。” 花芽如今出息了,周政委夸她,她顺杆往上爬:“他说我可以去文工团?是因为我长得漂亮嘛?还是说他觉得我可以练练歌舞啥的。” 顾听澜扶着她迈过小水渠,从后面的小路绕到能走车的大路上。 “他说你很有表演天分。” 花芽顿了顿,干巴巴地说:“那周政委也看出来我那天是碰瓷啊。” 顾听澜说:“你以为呢?只不过是那家人不地道,大家都看不过去而已。这件事你别放在心上。” 花芽根本没当回事,罗雪他们家要是敢再来,她绝对不会是干嚎几声就完事的。再说他们现在可不敢再对她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