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急,越来越欢。赵琨坐在堂前看着他的狼狈模样,眼中似笑非笑,然后他就看见赵琨又换了个更粗的棍子过来,对着他说: “承恩侯命不久矣,尚不记君恩,罚笞刑一百,以儆效尤。” 于是那粗棍子就啪啪打了下来,打得他倒了身子,他感觉自己的膝盖都跪不牢了,连着脊背深深地伏弯了下去,只有臀还是耸着的,任赵琨来打。 一下又一下,他浑身发颤,酥酥麻麻泛着激灵,最后直到衙役都退了,他跪趴在地上,攥下的裳裤还没提起,赵琨抬脚又踩上了那处,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说: “南郡承恩侯,可记君恩了?” 他在梦里歇了呻吟,一下惊醒过来。 韩桃醒来却发现赵琨正横抱着他,往客栈楼上走去,他的脊背和腿窝都有赵琨的手臂作为支撑,只有屁股是往下掉的,难怪会做那样的梦。 赵琨看见他醒了,将他颠了颠,抱得更牢了些。“烧有些退了,感觉还好吗?” “……嗯。” 他呆呆地盯了赵琨一会儿,想着梦里赵琨的模样。 “在想什么?”赵琨看他这副睡眼朦胧的模样,有些好笑,“在马车上也能睡这么熟吗?” “你又打我……屁股。”韩桃呼出一口气,喃喃出声。 走在周围的绣使们耳聪目明,赵琨猛地低咳一声,别过头去。“说什么梦话呢。” 直到赵琨进了厢房,将他放在床榻上,赵琨手背贴了贴他的额头,确认没在烧了才松手去,韩桃坐在床榻上,有几分回神了。 外头天已经完全黑了,他们赶了半日的路,只是余下还有好几日的路程,晚间再睡一觉,明日还要早起。 “是寡人中午打你打得太重?”赵琨半跪在床边,把玩着他的手,“刚刚做什么梦了?” “……没有。”韩桃矢口否认道。 “真没有?” 韩桃猛地摇了摇头,想要缩回手去。赵琨见状抓起他手指来,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撒谎,晚上沐浴完再问你。” 韩桃低头看着赵琨,又摸了摸自己额头,确实是退烧了,但他想到梦中赵琨对他说的那句命不久矣,不知为何又觉得有几分不对劲。 他已经许久未发烧了,这副身子,每一次出点问题都与体内的毒息息相关,可这一次陆得生却没说什么,赵琨也没对他忽然发烧这件事表示出诧异,反而是很平静地接受与照顾了。 烧迅速地退了下去,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但韩桃向来是个心细的,明眼人都知道在村庄时就选择回京才是上上策,但二叔却着急忙慌地与空青争执,说要带他去南郡,赵琨虽然打了他一顿,却也要陪他去南郡。 反而是他这个本来想去南郡的,变得有所不坚定了。 “我饿了……”韩桃别过头,不知为何情绪有几分低落地说道,“想吃东西。” “想吃什么?”赵琨问道。 “葱醋鸡,”他想了想回答道,眼睛还盯着赵琨,“客栈里有吗?” “寡人去给你找找。” “好。” 赵琨起身来,揉了揉他发丝就转身往外走去,韩桃在床边坐了会儿,又摸着自己额头站起身来,看了看周围。 晚上他肯定是要和赵琨一起睡的,有些事如果再不支走赵琨问个清楚的话,恐怕就没了机会,下午的梦荒诞又离奇,睡醒之后韩桃的思绪也彻底清醒,他的心隐隐跳动着,有些不安。 · 没过多久,隔壁陆得生的厢房门就被叩开了。 “吱呀”一声,韩桃走了进来,他看见陆得生正在收拾那些瓶瓶罐罐,碾磨草药,说起来自从他回村子后,陆得生就好像一直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