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然是陛下更重要了!”郁灵道。萧铎好自信啊,她看中的就是他的权势富贵啊。 萧铎垂眸就这么看着她,好似要将她的灵魂都看穿,这叫郁灵都不敢再在心里腹诽。 “先去沐浴,朕等着你。” 蒙混过关了。 郁灵沐浴完,清清爽爽的从浴殿出来,瞧见矮几上摆了酒。 “陛下夜里饮酒伤身。” “饮一壶暖暖身子,不碍事。”萧铎亲自往杯盏里倒酒,“过来,你也喝一杯。” 也好,郁灵没有多想,坐到萧铎身边。 这酒温热的甜滋滋的,刚饮完,萧铎又给她倒了一杯。 接连五六杯下肚,郁灵边不胜酒力了,轻轻靠到男人肩上,男人长臂将人揽住。 “你醉了么?” 郁灵抬手擦拭唇边酒水,咕哝着说没有。 男人眸光倨傲,看着少女粉红脸颊,轻声低语言,“为何要帮着贵妃欺骗朕呢?” 郁灵迷迷糊糊的。 “权势比朕还重要么?” 郁灵点头。 萧铎脸色变了,下颚紧绷,“为何不想给萧铎做衣裳?” 郁灵说话含糊不清。 “我一点都不想做衣裳......”郁灵哭诉道,“我根本就不会啊,萧铎为何非要我做衣裳。明明绣房那么多人宫人!” “那你往后不做便是。”萧铎起身,揪住她要往内室去。 郁灵神志不清了,狠狠挣脱了皇帝。 萧铎道,“你醉了,去内室休息。” “我没醉!”郁灵道。 萧铎面如冰霜,又牵起她,“你今夜喝醉了说胡话,朕当做什么都有没听见。” 明明如此纤柔的人,他牵不动她,是他的步子太沉了,萧铎拦腰将人抱起往内室走去。 一陷入软绵的被褥,郁灵便乖顺了,闭上眼眸。 华贵而昏暗的寝宫里,萧铎直起腰身,冷漠地打量着少女的睡颜,平静的外表下是汹涌的心潮。 “娴妃,你为朕挡过刀你忘记了么?” 啊? 郁灵闭着眼眸道,“什么挡刀,我那是想逃跑,结果被贼人从身后偷袭了!” “你还割手,以自己的血为药引,要救他,你忘记了么?” “因为我知道他在装病。” 内室陷入死一般的寂静,若酒醉的郁灵能睁开眼眸看一眼萧铎的神色,必定会立即清醒。 然而她实在不胜酒力。 “娴妃,你爱萧铎么?” “不爱。” 酒醉的人,不假思索地回答了这个问题。通常人喝醉了开始说胡话,但萧铎清晰地知道,娴妃她喝醉了只说真话。 娴妃不爱他啊。 他想......他一直都是知道的。 他知道她的虚与委蛇,知道她的左右逢源,她哪里对他情深? 那个蜜瓜,她切了瓜心最甜的给贵妃,而不是给他。 她为他制衣是假,为他挡剑更是假,他何尝不知那个时候她是为了自己逃命! 凌香环的事,他降她为美人,她给他脸色也并非因为吃醋,而是她在意她的地位富贵。 他酒醉之后,她便翻脸将他扔给了其他妃嫔。 至于那此他佯装生病,需要以血入药,那也是因为她知道他的计划,故意装给他看。 她喜爱金银之物,在她眼里,他甚至抵不上一条珠链! 她去江南纯粹只是想逃离他,路上甚至连一封信都不肯给他写。 ...... 许多事情,萧铎一直都是知道的。 只是他在清醒与轻信之间,选择了后者,执迷不悟,不肯醒来。 幸而如今,他彻底清醒了。 娴妃不爱他。 *** 隔日清晨,郁灵醒来伺候萧铎穿戴,“陛下恕罪,臣妾昨夜喝醉了。”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