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眯了眯眼睛。 又望向自己的右侧。 “圣黎,怎么不说话呀?” 齐圣黎被点到名字,他谦卑地说。 “儿臣愚钝,不及兄弟及各位大臣聪慧,倾听学习是上道。” “呵,你倒实诚。那孤今天就想看看你学习的成果。”圣上冷笑着斜眼望着面前排行第四的儿子。 “儿臣斗胆,沉将军虽为女儿身,却能躬身为国。心怀国家,无论男女,才不妄读四书五经。” 圣上坐在龙椅上,不说话,半晌嗯的一声,也不知是喜是怒。 “沉爱卿,你说呢?” “位卑未敢忘国。但也求好刚使在刀刃上。” “沉令仪!你!”左相听闻怒火压不住了。这不就是明着说自己的学生守卫不严格,让好刀差点蒙尘了吗? “放肆~”内侍的声音响起,硬生生地将左相郭超的话语压住。 沉令仪继续说。 “有一事需要禀报,臣在遇刺当晚,听闻有月下等字眼,故在躲避养伤期间派心腹留意。” 她从怀里掏出一个卷轴,交给内侍呈上。 圣上拿过呈上的卷轴看了起来。 跪在地上的齐圣睿有点担忧。月下两个字是与自己相关吗?可刚沉令仪并没有直指,也不知道此刻他所呈上的卷轴里面写的什么。就算要辩也不知道要辩什么。 他心里压下自己的害怕,打定主意,若圣上不发难,自己并不能跳出来。 “我记得右相手下有一名叫荣培的学生,当年策略写的是守城,里面关于如何安家乐业的论据十分出色。既如此,让荣培去星钰城帮孤管一管这风气吧。” 顿了下。 “沉将军。” “臣在。乱民凶险,必要时候提供协助。” “遵命。” 又望向了齐圣黎。 “圣黎刚一番话深得我心,天下臣民无论老幼性别若都能心往一处,思想大同便是大和。你跟裴侯负责休憩经书古籍,筹办学会。” 圣上说完这三言两语,便退朝了,可这一出却让不少人人心惶惶。 齐圣睿下朝后一边往自己的马车上走一边吩咐。 “金佑福的事情赶紧了结,沉令仪若派人在星钰城,那我们行动会受限,赶紧!” 他不知道这是圣上的敲打还是试探,总之事不宜迟。 太子回到府中也是大发雷霆。朝上大多武将都是自己的人,唯独沉令仪和骠骑大将军并不是自己阵营的人,偏军队人数加起来与自己五五开。 哐!将桌上的碗碟又扫下地。 现又因为她,城督监总领这个位置被取缔了。 烦人,早该那时赶尽杀绝的,太子慧恨恨地想。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