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便拿着手机接起了电话。 “哥哥。” “嗯。” “我刚睡醒。” 哥哥,就很有意思。在男性语境里,这个称呼从六岁的小女孩和二十六岁的女人口里说出,是迥然不同的意味。只是不知道在她的嘴里说出这两个字,何种成分占比更高。 松茸汤里的虾子在口腔里漫出一股腥味,周子商放下餐碗,起身坐到了沙发上。 林星淡淡看了他一眼,抓过靠枕抱在了怀里。 曾经听过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 对面说,“星儿,哥哥过两天就回去了。” “好的。” “这个月有痛经吗?” 周子商抽走了林星脖子里的披肩,不顾她紧皱起的眉头,把纱巾盖在了她的头顶。 林星伸手摘下,回答电话里的问题,“还好。” “我带Naprogesic回去。” 嘈杂的声音响起,林星主动开口,“你那边怎么了?” 教授身影出现在办公室外的走廊,一行人往他的方向走来,秦越压低了声音,翻了翻桌面记载数据的纸页,“我这边现在有点事,你记得要好好吃饭。” “好,再见。” 周子商在手腕上反复缠绕着银灰色的披肩,荡领的设计让林星双乳起伏微微显露,皮肤上方蔓延着连绵的吻痕。 睡前他伸出舌头舔了好几遍,但眼下痕迹还是如此清晰,鬼使神差下,脑袋又靠近。 林星捂住了他的嘴,伸出的舌头触到了她的掌心。 林星把靠枕往上移了移,“我们之间不会有任何承诺、亲密感、自我完善和人格成长等需要某种关系的附加产物。” 这次说了“我们”,但,她在提醒他什么? 床上的关系只能在床上,沙发上都不行。 周子商敏锐意识到如果要定义某段关系,无外乎只能用“炮友”来形容。 那不如铤而走险,选择另一种手段。 他舔了舔林星的手心,“当然,我哪里比得上你亲爱的秦越哥哥。” 林星收回手用力在沙发上蹭了下,周子商眸光渐渐沉下去,挑起了一侧的肩带,“昨晚都做了多少次,你现在来嫌弃我?” 某一瞬间他甚至觉得,欢愉一场似是春梦无痕。 林星握住了他的手指,阻止肩带继续滑落,“即便你有再大的能量,最大限度不过是,让我死掉而已。” “对了。蛇是吓不死我的。” ”我们任劳任怨坚强勇敢的梁安娣当然不会被吓到。” 周子商抓起筷子,夹了一块海胆到林星嘴边,“来,吃点好的补补,不然秦越哥哥回来了,知道了你去打工,顿顿吃青菜煮面该有多伤心。” 天色渐深,威胁不见刀光剑影,却字字诛心。 林星看了一眼海胆,千言万语在心里波涛汹涌,却无法诉诸于口,“你真是,厉害。” 褒义词在某些时刻也作贬义词效用,周子商挑了挑眉毛,把海胆塞进了林星口中。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