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 卫姌摇头道:“自祭祖回来,兄长一直忙着公务,应酬都少了许多。”这几句都是实话,但她心里却清楚,这些日子桓启老实,一是因为公务堆积,二是因为要养伤。等过段时间恢复了,还不知道又是什么样呢。 卫姌说的这话,落到不同的人耳里,意味也大不相同。 司马引萱道:听话音之前果然风流不假。 谢道粲道:祭祖之后有所收敛,定是因为知道要定婚事的缘故,可见他是个有分寸的,日后内院也不会乱来。 卫姌又聊了几句后就回到原来的坐席。 桓启正遇上熊家的人来敬酒,无暇分神来问她。 倒是罗弘好奇,问她与翁主说了些什么。卫姌笑道:“都是好话。”把自己避重就轻说的挑了几句告诉罗弘。 他一阵笑,啧啧作声,“有你这一番话,翁主定是满意。” 卫姌想了想,却觉得未必,刚才司马翁主神情淡淡,倒看不出有什么欢喜。 两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桓启喝了两杯酒,转头看见两人说话靠地极近,咳嗽一声,脸已经有些拉了下来,道:“说什么呢这般喜色” 罗弘道:“还不是翁主之事。” 桓启回身坐下,挡在两人之中,挑起眉梢对卫姌道:“我刚才瞧见她给了你样东西。” 卫姌没想到刚才觥筹交错他还能注意到女郎那边的小事,从袖子里拿出那枚羊身小印给两人看。 罗弘道:“极品玉质,雕工也精巧。这份见面礼不轻。” 桓启道:“比手指都粗不了多少,算不得什么。” 卫姌不去理他,把小印收了起来。忽然想起一件事来,朝他肩膀上瞥了一眼道:“少喝点酒吧。” 淡淡几个字,是在关心他身上的伤,桓启胸中郁气一扫而空,低声道:“我心中有数,一杯都没饮到。”一抬头他看见又有人举杯过来,他也有些不耐烦,心道这酒宴恁的无聊,反正人也见着了,还不如早些带玉度回去。 他不等敬酒的人到面前,提前起身说出去放个水,站起身往外走去。 女郎那边,谢道粲饮了两杯水酒,后劲上涌有些气闷,她便招呼一声,带着婢女去院中。 作者有话说: 第139章 一三八章裙下 夜色如墨, 寒风簌簌,婢女为谢道粲披上一件缎子毛斗篷,“女郎稍候, 我去打个灯笼。” 谢道粲环视院子, 今夜为了迎客到处都点了灯,便道:“不必费事, 陪我走走就是。” 外间堂屋传来阵阵热闹喧哗之声,她站在院中,抬头望天,只见一轮弯钩似的银月孤悬空中, 月色清冷。她站立片刻,婢女道:“女郎散些酒气就回去吧,夜风太冷,吹着伤身。” 谢道粲拢紧披风转身要回去,走到院中一条狭长的小径,灯火昏暗,她被脚下一块石头所绊, 猛地一下朝前冲了出去, 婢女来不及护着,惊叫出声。 这时一只大手抓住了她,谢道粲惊魂未定, 抬头一看,正瞧见桓启棱角分明的下巴和一双漆黑深沉的眼。她心仿佛被猛然一锤,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涌上来, 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桓启刚才出来如厕, 回去路上见黑影蓦然窜出, 他本就习武, 反应极快,抓住一瞧是谢家女郎,松了手抬脚继续往前走。 谢道粲心如鹿撞,两颊绯红,一声“桓将军”脱口而出。 桓启只当她要道谢,并不在意,摆了摆手道:“小事而已。”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婢女惊魂未定,扶着谢道粲道:“女郎无事吧我还是去打个灯笼来。” 谢道粲极轻的一声“嗯”,等着婢女去拿灯笼,她站在原地,冷风吹拂许久,才将脸上羞臊的热气吹散,刚才那一阵慌和乱,仿佛要引着一个模糊的念头钻出来。M.IyIGuo.Net